【东方同人小说】东方雪翎谣 第十五章

前情提要：死人尽管不会说话，但就和察言观色一个道理，他们总能够显露出许多比言语还有用的信息。身为资深吸血鬼猎人的咲夜就没少和人或吸血鬼的尸体打过交道。经过对死者尸体的一番分析，她和灵梦得出了一系列结论，两人推测八名死者很可能是进入妖怪山下的地底洞窟当中遭遇到某种危险不幸遇难，随后尸身经由某条水道偶然漂浮到了“大蛤蟆之池”当中，这才被人们发现。
为了证实这条推测，女仆长和巫女出发前往妖怪山山麓，试图潜进远近闻名的“大蛤蟆之池”寻找那条连接地底的密道。
第十五章：过热溶解又冷又臭。
这是咲夜跳进池子中的第一感受。水底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池水在密林的荫蔽下始终冰凉无比，尽管一道道阳光将周围这片令人作呕的灰绿色照成了果冻状，但刺骨的寒冷仍然从四面八方渗进毛孔里，仿佛入水的一刹那，肌肉就被这滩浑浊的液体浸泡得僵硬。
浑身几乎失去知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透过护目镜可以看见鳞片般的波光映在上方粗糙的石壁上不停闪烁。水里到处都飘着棉花一样的絮状物，无数细小的尘埃就像雪片一样清晰可辨。还有些黑乎乎的颗粒，那是蛤蟆的粪便，一两根头发般的细线则是叉开腿的死蚊子。
这些以排泄物为主的脏东西漂到了潜水者的皮肤和嘴唇上，弄得她很痒，池水似乎也显得粘稠。尽管屏着气，但瘙痒和黏乎乎的触感还是让暂时关闭的鼻子闻到了一股只有在蛤蟆癞皮上才有的恶臭。
咲夜放松身体悬浮在水中，就像个子宫里的婴儿，固定在腰间的尼龙绳则是她的脐带。
女仆长四下张望了一番，除了池岸边几棵草根下游着两三只小蝌蚪外没瞧见别的活物。她很镇定，慢慢地平衡住身躯，让它习惯于被水托着，随即轻轻划开水飘向池壁，两脚稳稳地踏住了被侵蚀剥落出许多凸起的泥土。
周围安静得可怕，耳膜在和心脏一起鼓动。咲夜从腰带上取下便携小手电打开，手臂粗的笔直光束照亮了壁上的裂痕，一点点朝下倾斜，最后消融在脚底那片幽暗的漆黑里——
这口池子比想象中还要深。一联想到几具死人漂浮在水面的情景，咲夜总免不了觉得他们是被池底下某只可怕的怪物一口吐出来的。
咲夜对假说的真实性越来越有信心了。她一手紧握着小手电，一手掐着腰带上的保险阀轻轻摁住，尼龙绳便轻盈地松开放长，任由咲夜面朝土壁缓缓朝水池深处下降。她有节奏地蹬开落脚点，令身体下沉一段距离后再踩住池壁，长满苔藓的后者有些区域是覆盖着淤泥的岩石，十分光滑，靴子踩上去很容易一个不留神踏空。
脚底的深渊张大了嘴等着咲夜往下沉，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下水前先敲敲门啥的。
随着高度越来越低，阳光渐渐地被阻挡在明暗线上方，池塘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降不到头。墨黑的池水愈发寒冷，简直要结成冰把咲夜封在里头，而她还是在继续下降，手电的光束在一片死寂当中似乎变得稀疏了。要不是尼龙绳就栓在腰上，咲夜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