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一世 了断(3)

你的脑袋顿时一片混乱。怎么回事儿？清芷不是告诉自己只是生死不明而已吗？他还有活着的
希望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一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就在前不久，太医宣告抢救无效······马将军他、战死在了沙场上。闻歌，节哀。”丁程鑫望着你
的眼眸，你的眼里早已是一潭死水。若说你与丁程鑫相处之时至少眼中还有一丝虚伪的笑意，
那么现在，你的两眼空空。
他像是安慰地补充了一句话:“据说······马将军临死之前，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直到······”
你的呼吸更是一窒。丁程鑫这样不但没有安慰到你，反而还起了反作用。
心里仍旧无法平静，你只得轻唤一声“程鑫”，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累了，你先出去可好？”
丁程鑫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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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过南国红豆，裁月下红绸，不动七情六欲，只差一身佛衣，却终不能幸免有生之年遇见你 。
你拿出当年的那本诗经，纸页早已泛黄，你却仍然完好无损地保留着。
而这又何尝不是在保留你与马嘉祺相处的一点一滴呢？你珍藏的，是当年美好的时光啊。
“相濡以沫，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喃喃道，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
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沾湿了那本老旧的诗经。
本已经经历了一次与爱人分离的滋味了。前一次还好，自己至少还能望见他、与他说说话。可
这一次······又是何苦。
老天，就这么不想成全自己和嘉祺吗？
不经意间，你看到了那一把摆在琉璃盘中的刀。你摇摇晃晃地起身，换上一袭大红色的嫁衣，
戴上凤冠。因为嘉祺曾说过，你穿大红色很美。
本想穿着着一袭华丽的嫁衣踏入你家的们。可谁又曾料到，自己竟然嫁给了别人。
你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四周，最终轻叹一声。
“程鑫，对不起。你我二人，终究是无缘。今日，我便随嘉祺去了。愿你来世还能遇见林挽笙
姑娘，与她相伴一生。”
说完，你苦涩一笑。只是一眨眼，血红色的桃花飞溅。
那年初遇，她不过髫年，而他已及九龄。
这年相随，她已是花信年华，而他将及而立。
恋他的年月，竟有17余载了吗？
血红色的桃花染在鲜艳华丽的嫁衣之上，更显艳丽。
岁月留迹，君无归期。天青雨霁，愿下一世，有我、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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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撑着油纸伞，静静地行走在奈何桥上。朝桥下一望，掩面而笑。
笑中，尽是悲凉、无奈。
桥下，孟婆也在静静地坐着，她是在等你。
走下去，你伫立在摊前，半天不动。孟婆也自顾自地喃喃，似乎并没有看见你。
直至好久，年迈的脸庞抬起，一条一条深如沟壑的皱纹映入眼帘。苍老的声音在问:“姑娘可是
想好了？这孟婆汤一喝，今世的记忆便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