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今天的丽兹小姐也想拥有一只真正的鸟(3)

“博士，您哪里不舒服吗？头疼吗，那…腹部呢？”然而回答闪灵的都是摇头否定。超乎预判的情况使得闪灵更着急了，皱着眉头回想着博士近期的体检报告。
“闪灵…我好羡慕黎博利……”
“？”
博士没头没尾的话语让闪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地联想着她所知的黎博利族干员。“您是想让我带您去见赫默医生吗，或是白面鸮医生？”
“不，我只是有些心痛。”
“心口疼吗？我这就给您检查。”
显然闪灵并没有领会博士的话语，而博士也只是摇摇头让闪灵别紧张，并表示她现在身体状态很好，但是心理状况很不好。
“闪灵，丽兹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博士声音沉沉的，听上去情绪很是低落。那原本就不算坚实的身躯，此刻瑟缩在椅子上，衬得博士的制服更加宽大了。
“并不会，丽兹那孩子很喜欢您，她说与您相处会让她的心感受到难得的宁静。”
“闪灵你也这么对我说过……”
“因为您本就如此。”
闪灵平稳的语调稍稍安抚了博士那有些躁动的心，然而一想到夜莺晋升时对她说的话，她就莫名地感到鼻子发酸。
“果然我还是羡慕黎博利……”
闪灵扬了扬眉毛，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博士今天和黎博利干上了。方才的对话闪灵始终无法找到合理的逻辑，就连博士到底为何心情低落她也无从得知，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如果闪灵多关注一下罗德岛的花边新闻，会很容易猜到真相，当然前提是过滤掉一些夸大其词和以讹传讹。
“知道吗，今天早上，我给丽兹晋升二等了。”
“我听丽兹说了，她说她很感谢博士愿意重用她，很感谢您愿意让她上战场有所作为。”闪灵特意详细地转述了夜莺对博士的态度，虽然不知道博士为何觉得夜莺不喜欢她，但只要明确的将真实心意传达到，博士或许就不会纠结了。闪灵是这样想的，然而博士的反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是吗，我也很感谢她愿意信任我，只是，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要是能再高那么一丁丁点儿，我会更开心……”
“我觉得，您已经是丽兹极为重要的存在了。”闪灵还是不明白博士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可我连一只假鸟都比不上！！！”博士突然大声的抱怨，引得不远处路过的干员齐刷刷地转过头来。闪灵不习惯被太多目光注视着的感觉，不由得抬手拽了拽斗篷的帽沿，将其拉的更低了一些。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博士在训斥闪灵一样。或许在不久之后罗德岛的花边新闻又要多一条了——博士训斥了她兢兢业业的助理，原因却是因为一只鸟。
博士显然顾不上那么多了，情绪激动地扬言要处理掉罗德岛上全部的鸟。闪灵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劝说博士不要屠杀那些无辜的小生灵。
现在闪灵大概猜到博士为什么会这样了。丽兹有一只幻影夜莺，那只幻影从很久以前就陪着她了，至少在闪灵救出她的时候，丽兹身旁便跟着那幻影。
而夜莺在被救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区分幻影与真实，甚至夜莺在对闪灵放下戒心后的第一句话都是向闪灵介绍她的那只幻影。她就像对待真正的生命那样喂食幻影水和食物，然而幻影当然不会吃，那些水和食物最后全部都献给了大地。但闪灵却无法说些什么，即便是在穿越沙漠的时候，她也只是无奈地默许着夜莺浪费水的行为。这种局面直到遇到临光时才被打破。耿直的耀骑士正经又认真地教导夜莺不要浪费宝贵的水资源，要知道在沙漠中，每一滴水都是生命之源。于是闪灵又不得不一边附和临光的观点，一边向临光解释夜莺的精神状况。而夜莺，在得知自己身边这只是一个幻影以后，便愈发地向往一只真正的鸟儿。她时长抬头仰视青空，望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飞鸟，它们御风而行，仿佛能穿透那厚厚的云层，去往更加光辉的彼岸。这些不羁的鸟儿也时常出现在夜莺的梦里，但夜莺亦如现实中一样，仅仅只是望着，她站定在一片空白之中，呆呆地凝视着它们，直至它们消失于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