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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和婚刀先生的海边漫步(髭切×审神者)

2023-04-02刀剑乱舞髭切刀剑乱舞乙女向 来源:百合文库
此篇为髭切篇,三日月篇见CV3197978
我丸我婚刀,算是以这篇文来粗略剖析一下自家婚刀的想法和观念吧,因此可能和你们想象中的髭切有极大出入,如有接受不了的小可爱还请及时退出,不要勉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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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爆肝工作一周,并出色达成任务指标的我终于得到时之政府特批下来的七天假期,带着髭切踏上了海边之旅。
其实对于旅行地的选择,我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七天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是去现世看高山流水还是人文景观所耗时长都相差无几,选择一多我就更犯难了。
所以我把难题抛给了髭切。
但是髭切这家伙平时装疯卖傻就算了,关键时候也照样没个正经,面对想去哪里这个问题,他只是单手托腮,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嘛,去哪里都无所谓啦,我都无所谓哦。”
气得我一把将旅行杂志收了回去。
结果就在我把这次旅行终点定在沙漠,打算体验一把黄沙漫天飞的异域风情的时候,这个糟老头子又不按常理出牌,破天荒地指向旅行杂志的某一页。
我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过去。
华国的一座海边城市。
所以最后,我们把目的地定在了海边。
行李早在三天前就准备好了,本丸事务也已安排妥当,最后和管事的付丧神嘱咐了几句话,并让他格外留心本丸爱搞事的那几只之后,我和髭切终于踏上了通往现世的传送阵。
华国,我们来了!
……本来是想慷慨激昂地吼出这句话的,但实际情况是我们到达目的地以后,我就被这座城市潮湿闷热的气候打倒了。
宝宝热毙了,不管谁威逼利诱让我起来都不好使。
我,一名有尊严的审神者,就算饿死,就算从天守阁跳下去,我都绝不会迈出酒店房间一步!
“难得来一趟,不出去走走吗?”
髭切附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我睁开眼睛,和他的视线对个正着,正要用我有气无力的声音给予无情回绝的时候,他突然轻啄了一口我的脸颊。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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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啊全是水,药研啊全是腿。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
疯狂摇头把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法甩出去,我再度把视线投向沙滩。
现在正值淡季,海滩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游客,粗砺的沙粒在阳光照射下白得近乎反光,白色沙地和路人被晒得黝黑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这么放眼望去更热了。
所以我当初一定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答应他的提议。
在太阳伞下呈葛优瘫躺在沙滩椅上的我如此感叹道。
脸颊陡然传来一阵凉意,我被冰得忍不住嘶了一声,再回头看向身后,始作俑者正单手托着半个西瓜笑吟吟地看着我。
“在想什么呢?”
他在我身旁坐下,顺便把西瓜递到我的手中。
“在想我怎么会听信你的话选择来海边。”
我接过西瓜,刚想把插在红色果肉上的勺子取出来,髭切就一把夺走我手里的餐具,自顾自地挖了一勺果肉凑到我的唇边。
“啊——”
他鎏金眼眸在红色伞面罩下的阴影中依旧微微发亮,然而勾起的嘴角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味道。
我本能的反应是察觉不对,灵机一动,委婉拒绝。
但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这么多人看见,我害臊……
所以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让我自己来吧。”
他却两眼一眯:“张嘴。”
我啊呜一声一口咬住勺子。
艾玛真甜!
我们就这样一人一勺的分完了半个西瓜,过程有多羞耻就不说了,总之吃到最后我的脸已经滚烫得快能和脚下的沙滩温度相媲美了。
“接下来,我们去坐橡皮艇吧。”
髭切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掌就伸到我的眼前,视线顺着他精瘦有力的手臂往上,套在他上半身那件卡其色无袖薄衣格外鲜明,然而纽扣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大敞开的衣服布料非但没起到遮挡的作用,反而露出紧实且线条优美的腹部肌肉,再顺着腹部往下,是被包裹在黑色松紧泳裤中的修长双腿,简直就是教科书式的模特身材。
千年妖孽啊……
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苍天可鉴,并不能怪我想入非非,是他先勾引我的!
在美色诱惑下,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的手,完全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怕热怕晒的万年废宅。
……然后我就悲剧了。
头顶艳阳高照,带着咸腥味的海风从我耳边呼啦啦吹过,我的一头长发在狂风中张牙舞爪,凌乱的发丝还疯狂擦刮着我的嘴巴和鼻孔,时不时阻碍着我的呼吸。
我感觉我在飞。
其实是橡皮艇在乘风破浪,上下颠簸。
我感觉我很快就会见到远在天堂的外婆了。
因为我正在体验此生最惊险最刺激的项目。
通过这个项目我发现我不仅怕热怕晒,我特么还恐失重!
又一阵大风伴随飞溅的海水糊了我一脸,我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牢牢抓住扶手来缓解紧张情绪,可惜收效甚微。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无处安放的右手被谁握住了。
坐在我旁边的除了髭切没有别人。
他似乎离我更近了一些,原本握住我的手转而覆上我的肩头,理所当然的就和我紧挨在一起。
“别怕。”
他的声音顺着海风传入我的耳中,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特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我最终还是屈服在恐惧的淫威之下,在咬舌自尽快速去世和饱尝折磨慢性死亡的抉择间徘徊不休,最后还是强烈的求生欲促使我选择了后者,在被糊了不知道多少次海水之后,我终于抖抖索索地从橡皮艇上走了下来,而髭切老早就等在一边看我出尽洋相还满脸笑容。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呐!
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仰天长啸。
髭切这家伙肯定就是想看我笑话才故意而为之,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气得牙痒痒,但这股即将爆发的郁结之气还是被迅速弥漫上来的虚脱感覆盖了。
很好,我决定先回酒店养精蓄锐,之后再和他算总账。
我迈着自认为稳健有力的步伐往前行进,然而没走几步就自行破功了。
膝盖突然一软,我扑通一声跪倒在沙滩上。
而我的旁边……正站着笑眯眯的源氏大佬。
和煦的海风那个吹,我的心拨凉拨凉的。
我苦心经营多年的伟岸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耳旁传来一阵熟悉的轻笑声,那甜腻绵软的嗓音就像被天使吻过一样,带着棉花糖般甜蜜的韵味,却听得我青筋直跳。
我就知道这种场合总少不了他的嘲笑。
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我抬头一瞪,瞬间被头顶的阳光闪瞎狗眼,只能眨着干涩的眼睛再度低下头去。
可恶,长得好看的人就连老天爷也会为他撑腰吗……
算了,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也不指望这家伙会良心发现过来扶我。
我认命地挪动双腿,眼看就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髭切却出其不意地朝我伸出双臂,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抱了起来。
还是以公主抱的方式。
要知道这家伙向来不走寻常路,哪怕遇到受伤的同伴也通常选择夹在胳肢窝下或者直接扛着带回来,对我也鲜少有搂搂抱抱的时候,像这种罗曼蒂克式的抱法更是破天荒头一次。
天知道我的表情有多惊悚。
我甚至已经惊悚到忘记走个形式挣扎两下,就这样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气定神闲的对我笑道:“家主不服输的表情虽然很可爱,但有时候也不能逞强哦。”
直觉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点头。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收紧双臂带着我朝酒店走去。
这一路上我收获了这辈子最多的注目礼。
从沙粒表面蒸腾而上的滚烫热度顺着我的脚尖一路往上急蹿,我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这股气势汹汹的热流冲破了。
-
果然对于一个怕热的人来说,宅才是最好的选择。
躲在空调房里的我就像被放回水中的鱼一样,一瞬间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我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决定睡个午觉。
在连续爆肝的那几天里,虽说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的阶段,但实际上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而我之所以会选择通过工作来换取珍贵的假期,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多出去走走,一方面也是为了实现对髭切的承诺。
毕竟在某次家庭聚会里,这家伙就因为我带了别的付丧神而没选择他和我生了整整一个月的气,那段时间简直被折腾得身心俱疲,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掌掴那个一时冲动的自己。
总之为了消减他的怒气,我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解决办法,他老人家也终于愿意收敛一下快要化为实质的黑气。
只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身体在经历过海上航行的刺激之后也应该到达临界点了。
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索性闭上双眼隔绝窗外灿烂的阳光。意识像潜入深海一样缓缓下沉,模糊之中,我感到有谁在轻轻拉起我的手臂然后放下,身下的被子被缓慢抽离又轻柔地盖在我的身上,一股热意也随之覆上我的后背。
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我放弃思考,陷入沉睡。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太阳西沉。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被髭切抱在怀里。
他把下颚抵在我的头顶,左手则轻轻搁放在我的腰上。
看起来是很随意的一个动作,然而当我试图把他的手臂从身上移开的时候却感觉腰上一紧,紧接着略带沙哑的声音也在我头顶响了起来:“睡醒了吗?家主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可不就得睡沉一些么。
毕竟是冒着头秃的危险才换来这七天假期,如果不好好补足精力,恐怕在外面浪着浪着就魂归西天了。
我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他又开始装疯卖傻,假装看不懂我的意思,用下巴磨蹭我头顶的发旋:“不再多睡一会儿吗?现在时间还很早哦。”
“……离明天天亮确实还很早,但是再睡下去我的头估计会炸掉。”
“这样啊……”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惜,在床上和我温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那我们去海边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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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的沙滩早已褪去白天的热度,就连拂面的海风也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
我和髭切赤脚走在沙滩上,被推搡着往岸边靠近的海浪时不时扑打着我的双腿,原以为冰凉的海水似乎还裹挟着太阳的余温,漫过脚掌的时候并没有体会到那阵彻骨的寒意。
我的左手与他五指相扣,从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仿佛能融化海风,是我此刻能感受到的唯一热源。
看来只有这个时候才最适合我出来活动。
“冷吗?”
髭切的声音顺着风传入我的耳中。
我侧头朝他看去。
他在出门之前就已经换上宽松休闲的白色衬衫,下身则搭配一条深色系短裤,却又出于平安老刃奇怪的生活习性,不管暖春酷暑还是深秋严寒总喜欢给自己增添一件保暖衣物,和只穿一条连衣裙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摇摇头道:“不冷。”
他还是把外套解开披在我的肩膀上。
好吧,有一种冷叫你婚刀觉得你冷。
我们沿着海边往前走了一段路,一排排脚印平行着往后拖曳,又被裹挟着泥沙的海水抚平。
天边橙黄色的暖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黯淡,转而被暗沉的深蓝逐渐晕染,金黄圆月得以在夜空中浮现。
路灯亮起了昏黄的灯光,行人屈指可数。
周边很安静,只能听见海水扑打礁石的声音。
一安静下来我就止不住胡思乱想,看向他柔和的侧脸说道:“说起来,你当初不是无所谓吗?为什么后来又选择来海边呢?”
他依旧直视前方,嘴角微勾:“嘛,谁知道呢。”
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不满地嘟起嘴巴,随即灵机一动,松开了他的手。
他如我所料地转过身来:“怎么了?”
我狡黠一笑,朝他伸出双手:“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我本以为没有那么顺利,至少会和他闲扯几句,哪知他只是噙着意味不明的目光看了我一阵,接着便往前走了几步,背对我蹲下身来:“家主还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呢。上来吧。”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他却侧过头来催促道:“再不快点我就要站起来了哦。”
这可不行,好歹是难得的福利。
我连忙扑到他的背上,因为动作太大,使得他在力的惯性下往前倾了一下,好在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摔倒在地。
貌似有点用力过猛了。
我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幸好他没多说什么,托起我的屁股便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几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夜空被绚烂的火光照亮,无数形态各异的烟花在深色幕布上倾情绽放。
居然是花火……
也不知道是谁在燃放这些烟花,也许是为了庆祝什么。
这些突如其来的惊喜可谓是本次旅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我彻底看迷了眼,对周遭的一切感知趋近于零。
等我收回目光,才发现髭切已经停下脚步,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向那些层层叠叠的烟花,精致的侧脸在或明或暗的光芒中时隐时现,眼神沉静柔和,嘴边笑意不改。
见惯了他在战场上锋芒毕露的冷酷模样,如今这副堪称温柔的表情倒令我心神荡漾,就像被羽毛轻轻划过,心尖微痒。
下一秒,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猜测,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知道有烟花才特地选择来这里的吧?”
他但笑不语,却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是为了给我惊喜才一直打着哈哈忽悠过去的吗?
一瞬间,我的胸腔被大量狂喜和感动所填满,我情难自禁地用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又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蹭了蹭:“谢谢你,烟花很好看,从今以后我会一如既往的陪伴在你身边,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哦。”
他依旧侧着脸,声音却像隔着海岸一样轻飘飘的传进我的耳中,又带有一股莫名的坚韧:“应该说,就连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
“家主可是我的所有物呢。”
“开心也好,悲伤也罢,您的一切都应该被我牢牢掌控在手里,不论生老病死都无法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
“当然,如果能让您获得永生,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付丧神的一生何其漫长,漫长到千载岁月里已经透不进一点光亮,因此对于生命里出现的希望自然会拼命抓紧。”
“早在您选择我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样的觉悟了吧。”
海风吹拂起他的头发,他嘴角的弧度稍浅,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时不时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眼神亦是晦暗不明。
他不再说话,像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凝视他的侧颜,开始仔细琢磨他说的那番话。
诚然,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言论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恨不得逃得远远的,但对于已经和他相处了几年的我来说却早已对他的行事作风心知肚明。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立刻付诸行动主动夺取。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滋生强烈的占有欲,又被无边寂寥的岁月推搡着走向扭曲和极端。
这些迹象本来应该充满无限危机,甚至可能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却从未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我的一切。
过强的占有欲也好,严防死守的态度也罢,这些扭曲而强烈的情愫因我而起,也只会为我而存在。
我为此甘之如饴,亦不会后悔。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将唇印上他的头发。
“笨蛋,我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依旧保持伫立在原地的姿势,没有其他动作。
绚烂的烟花还在不知疲惫的绽放,骤然亮起的光芒映照在他悄然加深的唇角上。
须臾,他带着我再次往前行走,这次没有停下。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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