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思考----《当呼吸化为空气》

当呼吸化为空气
世间万物皆有消散的一刻，我们终将迎来人生路上的终点；当呼吸化为空气，当一切都逝去的时候，我们是否有所遗憾，有所感叹。
本书讲述了见惯生死的医务工作者在面对死亡时的态度。当每天都扮演一个帮助病人拉离死神的角色时，转变为在死神手下挣扎的角色；其间过程我们是否会彷徨和无奈，而作者的行为是给予我们一个极大的指示。
保罗（本书作者），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在自己身体健壮之时对生活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期待。在自己做实习时，在生命和死亡的浓厚背景下，可谓卑微至极。实习时，总医师告诉保罗：他们（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病人）永远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的伤害，但他们无法让时间停止向前。当时的保罗，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无数的生命逝去，看着许多有活力的灵魂消散，直到他的第一位接诊死亡病人—哈维太太；哈维太太在经历多方治疗后转接到保罗医师的手里，在他踌躇满志的完成例行探视后，便不再注意问题而是觉得可以休息了。
现实给予他狠狠一击，当天凌晨即出现恶化现象，尝试诸多方法仍不见效，陷入慌张之中，由住院总医师接手，在稳定之后，第二天下午告诉保罗，病人已死亡。从那以后，保罗将病人不再当作病例上的文字，而是把所有文件和病历当作一个病人来看待。我们很多时候总是要现实给与自己一个沉痛的打击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重要，所有的生命都会消散，但在这一条不长不短的路上，我们看过的风景和做过的事情才是真实存在的意义。在这以后，保罗见过很多逝去生命的例子，很多很突然很无奈的例子，有喝酒之后淤血进入神经死亡；有病理医师肺炎之后，哮喘至死（而死在自己动手术的手术台上）；有经常面部惊痛，接受治疗后一周便逝去。
后来，保罗也走上了这条路，只是简单的背疼便被检查出癌症后期。他开始选择与死神抗争：化疗、药疗、物疗，到最后也只能保守治疗罢了。最后的几年里，保罗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一生开始梳理，和死神开始妥协（在面对破喉插管的时候还是选择了临终关怀），至2015年3月便成了空气。在保罗的最后时光里，在最后一个凌晨里，保罗脱下面罩，注射吗啡，准备去世，家人轮流握手和拥抱，他最后一次说出：我爱你。在吗啡的作用下陷入睡眠中，夕阳下，保罗的女儿在身边，他的母亲唱着安眠曲，既是对女儿也是对保罗的哼唱。夜幕慢慢降下，呼吸慢慢下降，四肢开始放松，他微微的张开嘴唇，合上双眼。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所有的呼吸变成了空气，而他本人也变成了空气。
这是一位30多岁去世的人儿，是算作年轻人的。无须悲观面对，无须激昂处事，只是需要淡然的面对和接受即可，如何坦诚的面对死亡是这本书给与我们的教育。凭心而论，若是自己面对死亡，既会惶恐不安，也会惴惴难受；国人的生死观其实是很沉重的，每个人都在故意的掩埋死亡的真实存在，叫小孩子避开火葬场，死者的宴席，避开逝者的地方，其实越是掩埋和避免，越会让人害怕。去年冬天，我的叔叔去世之后，我思考过很久。我开始正视它，它似乎是一个随时到来的朋友；是一个真实存在而又无法触摸的事物。我开始思考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我们的肉体总将会消散，思想和灵魂的飘荡才是生存的关键，主观的感受是究其一生所要面对的东西。因而，请每天询问自己是否在做自己值得的事情。
2019.7.15
彼岸
于福建龙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