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愿长等(下)
1.ooc有。
2.文笔渣。
王耀抱着头,蹲在道路旁,仍由冷风不留情地刮过面庞,一下下抽痛。头,好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流动着的,鲜明到令人作呕的猩红色,……不停晃荡,晃荡。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冷汗越积越多。王耀僵僵地蹲着,直到目光无法聚焦,眼前画面不再清晰——
“小耀!你——”
是那个人的声音。
不,不要过来!!
瞳孔猛地收缩。
失去意识。
身体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昏厥。
王耀也说不清楚,伊万对他的称呼是什么时候由“耀哥哥”改成了“小耀”。也许是从十三四岁,伊万的个子超过了他开始。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伊万已经十八岁,而今天是他的生日。
是啊,和伊万一起生活已经八年。
八年……
王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团迷雾中,跌跌撞撞地。不断伸出手去,希望、梦想着能牵扯住那一丝缠绕、纷飞的线,却一次次大口喘息,怎么也捉不住。
捉不住的,不仅是线,不仅是生活。更是伊万心中所想啊。
那天的早上,和往昔没有什么不同。伊万仍拿长长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温和地笑着,提醒王耀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要早些回来哦。声音软腻得仿佛八年前一般。王耀自然答应,像往日一样接受伊万对他的送别。
“伊万,你知道最近街头可不太平啊,要小心哦。”他还和伊万嘱咐。
王耀还特意早下了班,买了斯拉夫的伏特加。
还有一束向日葵。
“伊万,我回来了。”王耀怀里满满当当地捧着一瓶伏特加、一束明黄的向日葵和礼盒,小心地推开门。
地板上有着许多鲜红或带着殷红的痕迹,许多。
正像是凝固了的血。
伊万侧着身体,握着一根布着血印的水管。
他的手在滴答地淌着血,在紧握的手指间翻搅着。血顺着水管而下,由鲜红渡成殷红,由殷红渡成绛红。红得仿佛它活着,下一秒就要吞噬一切。
红得爬上了伊万的围巾。伊万的长袍。舔舐着,翻转着。
红得深深刻入王耀脑海中。再不可想。
怎么了?王耀想问,却发现话语根本出不了口。
王耀清楚地看到逆光的房间里,伊万微微低着头,眼神顺着血迹不断游移。阴鸷鸷地笑着,又那么灿烂地笑着。灿烂得仿佛毁了整个世界。
“啪嗒。”手中的东西落了一地。王耀不住颤抖着,任由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寒意抚上后背,冷汗黏住了衣衫。任由伏特加倾倒了一地,与血迹乳水交融,任由包装好的礼盒被撞开,向日葵的花瓣散落了一地。后退一步,他夺门而出。
他听见伊万的脚步声。急促而落寞。
喘息着。
逃走。
晕血。
昏厥。
明明……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啊。王耀又开始觉得自己在一片漆黑中跌跌撞撞地摸索着,渴求着本就碰触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