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威纵横录 第四章 弃子

第四章
“昭澄，在这郢都明目张胆的残害百姓，真是好一个‘心昭于行’的昭氏啊。”
舞台之上，屈杳冥闭着双眼端坐于琴前，被十几个昭家之人所包围着，但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弹着曲子。
“百姓？真是笑话，十四家族中岂有半个百姓？你不在你老家荆远待着，却来王都这里开店，到底有什么企图？”昭澄剑指杳冥厉声问道。
“郢都又不是你昭家的，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话？”杳冥双目微启，烈焰映红了她的墨色双瞳，一双桃花眼如同燃烧着的花瓣一般。那一瞬间昭澄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你怕什么？我杳冥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呢？”
“弱女子？你开什么玩笑？若你是弱女子家主会派给我这么多人来杀你？”昭澄用余光瞄了下左右的手下，主帅如此失态手下自然也不会镇定，昭家之人尽皆面有惧色，身体重心后倾，大有后退之意。昭澄只得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干咳了几声喊道：“还等什么，都给我上！”
昭家家兵一拥而上，刚踏出两三步便全部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昭澄正讶异间，隐约能听见笛声由远而近，杳冥身后火海向左右散去，让出一条通路。白衣男一边奏笛一边走到杳冥身边。
“你是……”杳冥刚要说话，便被白衣男示意她停下，“说出来就无趣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胡闹。”杳冥笑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昭澄心中又怒又惧，指向白衣男的长剑不断颤抖，他作为昭家一大战将历战无数，自认为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了，然而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我劝你不要太激动动，不然当心和他们一样。”白衣男背过手缓步走到昭澄身边，“你问我是什么人，我倒是想先问问你们为什么要烧这琼芳楼。”
“你不如问问那个女人……啊！”昭澄的左臂忽然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涌出，染红了上衣的白色左袖。
“我问的是你，你听不明白吗？”
“昭屈不两立，她屈家将势力渗入郢都，我昭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而且王室对屈家也一直颇为不满，因此也和我们有默契。”
“你可知熊汇二公子也在此楼之中，险些被你烧死？快撤了这阵法。”
“二……二公子？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昭澄口上这么说，实际心中慌乱至极。纵使熊汇不得宠，但他也是熊驷的儿子，若真要是被烧死在此地熊驷即使是为了王室的尊严也会问罪昭家。以昭家家主昭素的行事风格，八成便要拿他昭澄当替罪羊。
“我不需要证据，因为我随时可以杀了你。”白衣人语气平淡，但却难掩杀气，昭澄咬了咬牙，权衡利弊之后从衣中取出一块玉符，猛地砸向地面。玉符碎裂，琼芳楼的火势立刻消减了许多，半分钟后火便完全消失了。
“这就对了，我不刁难你，你带着楼外的喽啰们赶快走吧。”
“多谢……”昭澄弯腰行了一大礼后转身跑向一处窗子跳了出去。尽管他很想问问这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死里逃生的他又哪里有空管得了那么多，此时他心中盘算的更多的是“是回去向昭素如实禀报事情经过，还是一走了之，到远离楚国的地方躲避风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