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虎 一（7/10）

一。
我，2000年，属龙。
她，1998年，属虎。
我承认我对年上单马尾的活泼女生颇有好感，但事实是只要不丑不胖的女生我都能喜欢。
虎正是这样的女生，简单的休闲装和单马尾，吸引人的唯有清亮欢乐的眼睛和总要笑出来的眼角。
虎当然不叫虎，只是不便透漏名字又懒得想名字，还有部分是想不出有比原名更合适的名字了，索性全都不写姓名吧。
于是就称她为虎，我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我属龙，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这个我才多盯过她几次。
暑假在家无事的我实在忍受不住嘴巴的无聊，在喝了一星期的绿豆汤之后，毅然决定去挣一些零花钱。
饭店的活不用动脑吃的不错，我正是在那里认识了虎。
二。
兔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其实不太相信同学情谊能有多深刻而令人怀念。
也许是翻墙出去吃的麻辣烫的汤太好喝了，才使我总是想起他们，即使总是方便面占了多数，我却能清楚记得那一顿麻辣烫的满足感。
我也是那时候第一次喝了白酒。
去年我与兔没有联系，前年也是，但今年不一样。
三。
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城市的。虽然我知道是因为长久的居住于此而产生的习惯，但它所独有的真实感令我倍感思念。
在其他城市总会有种游戏场景一样的虚浮感，也许是我不认路的毛病所致，甚时好像连脚步也站不太稳。
其他城市入眼处总会让我想到当地政府，甚至来去匆匆的人们也好像是安排在那里的，定了每日的路径，好让我遇见。
这个城市，有少有的灵气和活力。天灰了一些但还是清澄的蓝，纯白的云好像撕得开。人们全不熟悉但总有亲切，有看了没车就闯红灯的，也有算好了秒数却忘了黄灯的，人们有随时停下脚步改变主意到旁边超市或是长椅上的心情。
我上了两年大学，每一次回来环境都大不一样，唯有嗅得出的生活感让我不至于近乡情更怯。
四。
虎是颇为干练的女生，手脚比我利索的多，说话应酬也比我擅长，我唯有长相和气质看着比较老实肯干，却无时不在找细节偷懒。
所以在虎辞职后不久，我也辞职了。
老板非常爽快地开了工资，这令我更加不好意思。
五。
虎马尾及肩，画着极淡的妆，眼角描了桃红色的眼线，裸露的小臂洁白而匀称。
察觉到我的目光的虎停下了正在擦的桌子，转头看我又转回去看身后，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我的确是在看她，她也确定了。
柜台后的我缩了缩头，却被她走过来趴在柜台上盯着。
“看什么呢。”
“发呆嘛。”
“嗯？”
“不空洞么，我的眼神。”
“平常是挺空洞的，刚才反而有神。”
“…”
“晚上出来玩么，喝酒？”
我放下假装在玩的手机，在诧异的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最后停留在我只来了半月而已。
她男朋友会去吗，很壮的男生，并且是寸头，手腕上绕着黑色的手链，缝隙透出纹身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