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昭芸】49:厉武番外(六)之暗夜之殇(2)

多年同伴，她的心思他自然是知晓的，可惜这件事他也无能无力。当年在王府，殿下亲自教她读书习武，面对如此完美又英俊潇洒的男人，一个女人会满心爱慕遗落芳心实属正常。
可惜，她忘了，他们是主子的暗探，也只是暗探，有些东西是永远没有资格碰触，也不能痴想的。
她，僭越了！
那时他好像只觉她有些傻，偏偏爱上主子那样冷血甚至薄情之人。当然，那是那时的想法。
后来主子似察觉了她的念想，才故意派了她来北临执行秘密任务。这一潜伏便是多年，那日殿下拢月楼宴客，远远瞧见她一眼，拢月楼耳目众多，为避嫌他未曾上前。他想在外这些年她应该已经想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慢慢敛下飘散的心神，沙哑的淡淡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沉鱼淡淡答道，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苦涩的凄然。
“殿下……是有什么吩咐吗？”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不细听，很难察觉她话语里那丝哽咽。
想必她已经听说了，他也不再绕弯子，只是淡然道，“昭芸郡主，好生看着她。”
说罢，不等她回应他转身便准备离开。
身后却响起女子突兀急促的追问声，“殿下知道吗？……”
他蓦地停了脚步，不由微抽了嘴角，颇有些无奈，“当然。” 
“既然如此，殿下也……”沉鱼问得有些焦急，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与刚才那冷淡自若的女子截然不同。
“洛颜”，厉武突然厉声呵斥打断了她，转身，目光灼灼的望着廊下的她，眼神却不觉有些冷淡疏离。那张美艳绝色的脸在幽暗的月光下约莫有些青白，良久，他才轻叹了口气，道，
“殿下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不是我们该过问的事情，殿下一旦做出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低沉的呢喃在这静谧的夜晚如掷地有声，
“殿下的意思，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你我明明都很清楚……”最后几字他说得颇为缓慢，以她的聪慧，定能明白。身为同伴，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她的冷静睿智倒和殿下有些相似，曾经他也以为殿下或许会有意这样的女子，直到那年他看见殿下看她的眼神……谁会喜欢自己的影子呢？多数人都不太喜欢自己太真实的样子。她注定成不了主子的心上人，她若能早些醒悟，也不至于身心受此折磨。
她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再看她，毅然转身离去。
他想，今夜她约莫是又要伤心了！
情爱之事，向来残忍又麻烦！
拢月楼之行殿下从黎王口中打探山河志未果，也早料到黎王会为昭芸郡主找上门来， 遂前往思云陵拜祭，以彰显自己温爱仁厚，若不是深知殿下心性，他怕也是要信了。
他们在里面交谈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不知宗政无忧是怎么说动殿下的，待他们从思云陵出来时，对于求娶昭芸郡主之事，殿下似乎已经有些动摇。对此，他不由对宗政无忧另眼相待几分。
他们一行人一同前往拢月楼寻昭芸郡主，一路上殿下忧心忡忡，眉头紧锁，可见此行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