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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口之家

2023-04-02化妆师如何包装自己 来源:百合文库
2014年4月21日,来自全国的240余名“失独父母”(失独家庭)代表进京,向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咨询政策、表达诉求。2014年4月25日,卫计委发布答复意见书,针对失独者提出“给予独生子女死亡家庭国家行政补偿”的要求,答复意见书中称“对独生子女死亡家庭给予国家行政补偿没有法律依据”。
看完这篇关于“失独者”的新闻报道,比较虐心。所谓失独者,是指失去独生子女的父母,他/她们大多50岁以上,很难再生养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遭遇灭顶之灾的不幸;他/她们大多经历过上世纪50年代的经济困难、60年代的“文革”浩劫、70年代的上山下乡、80年代的一胎限制、90年代的分流下岗。在积极响应“只生一个好”的计生国策后,唯一的孩子却不幸离世;人生已然从主流中掉队,老无所依。在中国大陆,失独家庭每年以7.6万的速度增长,正在成为一个日益庞大的群体。据人口学专家、《大国空巢》作者易富贤根据人口普查数据推断:中国现有的2.18亿独生子女,会有1009万人在或将在25岁之前离世。这意味着不用太久之后的中国,将有1000万家庭成为失独家庭。
1000万失独家庭,也就是说有将近2000万的失独者,这个数字很可怕。
我的父母双亲今年整满60岁,原本与姐姐们商量返回老家给老人们办寿宴。几次恳求和电话要求后,父母最后还是推托了,母亲说:“我和你爹还年轻,过什么60大寿!这寿宴过完,我们可真正的老了,不过!不过!你们忙自己的吧!”
在我的印象里,父母一直都还“年轻”,好像一直是50岁的样子。庆幸的是,父母有5个孩子,不可能成为“失独者”,我也便长舒了一口气。
父亲母亲生于50年代,新中国成立不久,经济十分困难。据母亲回忆说,母亲的童年都是在讨饭、流浪的生活中度过的。母亲姊妹七个,排行老四,下面有一个我唯一的舅舅,也许因为女儿太多了,姥姥就把母亲送给了我第二任姥姥寄养,一直到现在。我还曾经多次问过母亲,哪个才是我的亲姥姥?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也无关紧要,而现在我的两个姥姥都相继离去,我再也没有机会去问母亲哪个才是我的姥姥了,想到这里,不禁心酸阵阵。
记忆里,姥姥的脚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那是一双“裹脚”。姥姥年岁大,生活在20世纪初,清朝满族遗留下来的“裹足”的三寸金莲的习俗还没有完全废除。有一次到姥姥家,我还刻意带着直尺来开玩笑的说量一下姥姥的脚多大。姥姥的脚虽小,却从没有停过,不知它有没有过疲惫与疼痛。只知它在成日成夜的劳作走动中为子女们踩出了一条路。这路一端系着姥姥的牵挂,一端指着孩子的未来。姥姥的双脚不能洗衣做饭,但它能支撑着姥姥的站立,进而搀扶着两代人的蹒跚学步;姥姥的双脚也不能读书写字,但它驮着她,将她的子女们都送进了大学。姥姥的双脚承担着她的重量、她的责任,就和她的双手一样重要,和她的心一样勤劳。
我唯一的舅舅由于脑溢血现在已经离世五六载了。舅舅走后的第一个月,我的舅妈就抛弃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改嫁,就因这事,母亲姊妹六个被折腾的够呛。其中最记忆犹新的是,母亲姐妹六个轮流在舅舅家值班,晚上就睡地铺,北方的秋天可是很凉的,草席铺在客厅,上面摊个薄被子就睡了,母亲说是以防舅妈将家具和财产转移。那个时候我上小学,也跟着母亲去过几次舅舅家,我不懂母亲和姨妈们在做些什么,但知道这是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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