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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知我心意(番外)

周九良跑到孟鹤堂身边,忍不住的笑了,孟鹤堂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怎么回事我问你。"孟鹤堂激动的问着周九良,眼圈变得红红的。
"我是土匪嘛。"周九良想摸孟鹤堂的脸,手被挡了回来。
"那好,你就杀了我,放他们走。"孟鹤堂赌气似的用袖口摸了眼泪,梗着脖子抬头看着周九良。
"得得得,等会儿再杀你。"周九良摆摆手,"来人,拿绳。"周九良的手里立马出现了别人递来的绳子,给孟鹤堂一顿五花大绑。
"你干嘛?!"孟鹤堂看着身上的绑的结结实实的绳子。
"抬上我的马,别动他啊。"周九良扫过四周,脱下自己的长袍给他裹上也没回他,几个人过来抬走了挣扎的孟鹤堂。
"周九良!"
周九良打量着医院的一行人,才发现他们是转移伤兵的,"问问谁是这儿的领头的?管事的?"周九良在九华耳边说了一句,"是转移伤兵的,就领到寨子去,违抗的一律吃枪子儿。"说完周九良走向自己的马。
曹鹤阳正给委屈巴巴的孟鹤堂围一个围巾,"孟先生,您又回来了。"
"嗯…"
"您放心,他不会伤你的。"
"我那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了,活脱脱就是个土匪头。"
"可…我们就是土匪啊…"曹鹤阳站在马的旁边,看着骑在马背上的孟鹤堂。
烧饼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老四!快回来吧,九良回来了。"炒饼一脸坏笑。
曹鹤阳回身看到了九良,九良道了声谢,又找来毯子,盖在孟鹤堂的腿上。孟鹤堂轻轻的踢着周九良的手臂。
"老实点,一会儿就冷了。"周九良把毯子的角掖在他的腿下。
"情人回来咯。"烧饼轻喊了一声,之后就被曹鹤阳掐了大腿里子,烧饼猛的夹马肚子,马嘶吼一声就向前狂奔。
"啊啊啊啊…"眨眼间就没了影儿,曹鹤阳在原地凌乱。
"没事,那马记得路,不会有事。"周九良领头骑马往回奔,其他人跟着回过去,把医院的一行人领回了寨子。
“周九良…"孟鹤堂在长袍里呜哩呜吐的说着话,周围都是周九良的气味,"你别说话了,我听不见,到地方再问我,靠紧了。"周九良往前坐了坐,孟鹤堂靠在他胸口。
不一会儿,到了南山头的寨子,寨子里依然灯火通明,夜晚的来临,让孟鹤堂瑟瑟发抖,"好…好冷…"
周九良看着怀里的人儿,"冷了?那就更应该听话了。"
"欺负我。"
"我哪有?"周九良又裹了裹孟鹤堂身上的长袍,下了马把孟鹤堂抱下来,"伤员安置的怎么样了?"周九良把孟鹤堂抱进屋,放在椅子上,脚踝和椅子腿绑上,出来关了门。
"伤员都安置好了,他们有什么需要会有人应的。"九华回着周九良。
一帮人围着狂吐不止的烧饼大笑,等他缓过来点把他扶下了马。
"我再去看看。大家没事就歇息吧。"周九良走向一排小屋,里面的人恐慌的别过去脸。
"不用害怕,这儿就让你们歇息给伤兵包扎的。"周九良在门口和气的与里面的人说话。
"哎?九良哥?"之前的小护士站了出来。
"哦,你是那个护士。"周九良看到了熟悉的人,"正好你和他们解释解释吧,让他们安心在这儿养伤。"
"好吧。"小护士凑到周九良身边,"孟医生呢?"
"知道什么叫死于话多嘛?他好好的呢。"周九良戳着小护士的脑袋,"我走了,你们需要什么就和外边的人说。"
周九良现在有正事要做。
推开房门里面的人已经快睡着了,但是被门声惊醒了。
"周九良!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杀了啊,一个不留。"周九良踩着孟鹤堂的凳子边儿,饶有趣味的等着孟鹤堂的反应。
"周九良,你他妈的混蛋,他们招你惹你了?你冲着我来不成嘛?你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样子了!"孟鹤堂哭喊着,泪珠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周九良看着这人傻了吧唧的可怜样儿心软了。
"哎呀,我之前也残忍的啊。"周九良擦去他的泪,却被孟鹤堂一口咬住,啊呜一口。
"嘶…你咬吧。"周九良觉得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周九良说完孟鹤堂撒了口,手上满是口水,周九良看着红红的牙齿印,无奈的找毛巾擦擦手。
"我不会再理你了。"孟鹤堂闭上眼睛,不再吱声。
"别呀。"周九良凑近他,在他的耳边喷吐着温热的气息,"我还想你miao给我听呢。"说完把手绕到长袍里,扒开他的手,从他的手里拿出那把小刀。
"你个流氓!"嗷呜嗷呜的张着嘴。
“你不怕我欺负你。”周九良割开了绳子。静静地看着孟鹤堂,把小刀塞回他手里。
“你不想我吗?”孟鹤堂把长袍裹在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周九良。
“先生啊。”周九良单腿跪在孟鹤堂面前,摸着他的手,“你不知道我心意的吗?”
“小卷毛。”孟鹤堂把额头抵在周九良的额头。
“怎么?”
“你和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孟鹤堂猛的抓住周九良的耳朵。
“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周九良呲牙咧嘴的认怂。
孟鹤堂听到喜欢你就松了手,哼了一声盘腿坐在被周九良烧的热乎乎的炕上。
“你听我说啊。”周九良叠好长袍,坐在他身旁。“我打算让你们转移伤病把这儿当做中转。”
“真的?”孟鹤堂兴奋的看着周九良,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他一口。
“那你还杀不杀我了?”
“杀了你我赔大发了!”周九良一头栽进孟鹤堂的怀里,收紧环住孟鹤堂的腰的手臂。
“那我想走呢?”
“我能让你走不动道信不信?就是一骑马就屁股疼的那种。”周九良蹭了蹭孟鹤堂的胸口,孟鹤堂拍拍他的后背,笑了。
周九良麻烦寨子里的妇女多做了几条被褥,铺在了炕上,“你弄这么多褥子,不热啊。”
“这不是怕你硌得慌嘛。”周九良拍拍褥子,拿出来一个枕头,“呐,这就好啦。”
孟鹤堂一看,一被一褥一枕头。
“你呢?”孟鹤堂抓着周九良的手,“你在哪儿睡啊?”
“怎么了?”周九良解开孟鹤堂的衣领扣子想起来那个逃命的夜晚。
“我一个人睡害怕啊!而且咱俩不在一起你和谁在一起?”孟鹤堂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周九良继续解着扣子,“你今天第一次来,还有伤兵,我要去值夜,不然你刚来我不放心。”
孟鹤堂不满的脱下大褂,坐在柔软的褥子上。
“放心,好好睡。”周九良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了门。
门外一帮人没等跑就被叫住了,“下次再趴门缝偷听,一律去厕所掏大粪。”
“哇!不要!”众人连忙摇头。
“那行,今晚和我值夜。”周九良看着漆黑的夜空。
“啊…”
“啊什么啊,都到自己的岗位去!”周九良推着众人上了高墙的哨所,两个小时一换岗。
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孟鹤堂还是起来了,穿上大褂披上周九良的长袍就出来了。
出了门就懵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走走转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走到寨子门口就被人捂口拽了去,“你干嘛去孟鹤堂?”周九良从后面抱住了孟鹤堂,有力的胳膊让孟鹤堂觉得自己的皮肉有点痛。
“哎呀,你怎么突然冒出来?吓死我。”孟鹤堂掰着周九良的胳膊,“你松开!”孟鹤堂小声的商量着周九良。
“我不!”周九良幼稚的喊了声。
“你撒开!我转过去!”孟鹤堂吧唧给周九良一脚。
“你怎么就踩这一只!?”
“我没用劲儿。”孟鹤堂笑嘻嘻的看着表情扭曲的周九良,双手环着周九良的脖子,把自己送进周九良的怀里。
“我来找你来的,我实在睡不着。我就是想在你身边。”孟鹤堂又委屈的说出来这句话。
“我这得一晚上呢。你熬不住。”周九良捋着孟鹤堂的后背。
“我不要。”
“谁哪知道你是要跑还是要找我去?”周九良没事打着趣。
“不说好我要是跑你都让我骑不上马的嘛,我还想跑?”
“你这是要引我回去?”
“你想多了。”孟鹤堂戳着周九良的小卷毛。
“得,你和我一起上去吧。”周九良给孟鹤堂把长袍系上,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孟鹤堂围的严严实实。
这次在岗上的是老秦,正打着瞌睡,没等清醒就被周九良提拎后脖领扔了出来,还有一句话“掏粪一周别忘了。”
说完就领着孟鹤堂进了哨所,老秦无奈,揉揉眼睛回屋睡觉去了。
“你这儿不暖和啊,你天天都这样的嘛?”
“嗯,还行。”周九良给孟鹤堂搓着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用衣服盖住。
“周九良,我问你,以后你带着寨子里的人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不行,得彻彻底底的从了良。”
“他们从了良,你从了我呗。”
“哼。”
“你睡一会儿,早上看日出。”
“好。”孟鹤堂打了个哈欠,凑到周九良身边依偎着他睡着了。
周九良搂着怀里的人,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只觉得心安。
天边刚发亮的时候,孟鹤堂醒来了,身边还有睡得死死的周九良。
“傻子,起来了。看日出。”孟鹤堂摸着周九良的脸蛋。
“唔,好困。”周九良眨眨眼,看向已经清醒的孟鹤堂。
红的似血的太阳一点点的向上移动,颜色也一点点的变浅,变为黄色,天空也变得透彻明亮。
“我们的未来也会是每天的日出的。”孟鹤堂的指尖挠着周九良的手心。
“嗯,我们的不幸也会是每天的日落,一夜过后,白天照旧如初。”周九良握住孟鹤堂的指尖,无比坚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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