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翠星正美》第八章：射手座的午后九时（1）(4)

“30,31,32,33，人齐了。”
海因莱因站在高台上数人数。
“我们步行30分钟去宾馆，大家不要走散了，不然是真的会被抓壮丁的。”
“现在基层士兵都机械化了，抓壮丁什么的都只存在在历史中了。”木叶对佑树说。
“你还记得地球上的惩戒营吗？”
“记得，但是那是为了清除异己而弄出来的，说白了就是另一种死刑。地球上的精英们是根本不缺人力的，甚至连高端的人力都不缺，所以才把我们扔到这里来的。”
“我们在地球上只是一个想换就能换的零件？没这么夸张吧？”
“有希，有自知之明一向来是你唯一的优点，不过到了月球之后你似乎没有了这个唯一的优点都没了。你知道你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佑树感觉到了与现在快乐的修业旅行时间违和的地方，他和地球切断了联系，也和过去切断了联系。那个他住了17年的军人社区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春川少校的支持者在你走后一个月被一网打尽，而那家伙也在监狱中被暗杀，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英雄，和你们一样都是不稳定零件。所有和你们有关的人都接受了调查，而且没有人再被转移到别的社区，有的人被发配到了太空垃圾场，有的人被贬为平民挤在工业区和贫民区。而我则主动争取到了被发配到月球的机会来见你，不然下一次见面我可能已经三十多岁，是一个一年回两次家的下级军官的妻子，养育着三个孩子还浑身都是家暴的伤痕，甚至不被法律允许离婚，连通奸都不敢，因为一旦发现就会被暴怒的卫道士们杀死。”
木叶阴沉的说，他们现在正在一个明亮的地下通道里，周围贴着有趣的广告牌。
“这是真的？一个社区有整整两千人啊，全换了？”
佑树对这个损友产生一丝丝地动摇和同情，而更多的是内疚。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根本下不了决心和你在一起。”
木叶倒是看得很开，24小时连续审讯和三重线人的跟踪并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太多阴影。
“你们在说什么啊？”
心樱凑了上来。
“没什么，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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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下车站就是市区了。玉音市很大，天空看上去很高（1600米），大量的直升机在天上穿行（像莉莉安娜的天空只有500米高，是不允许飞行器飞行的）。轻便的轻轨挂在天上，从城市的一段到另外一端。城市呈现明显的阶梯状，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市中心的湖泊——明日泊。，以及湖心浮岛上圣天女的住所，一座泰姬陵一般的白色寺庙。
大量的木盒子组成了民居，虽然在个别地区有一些摩天大楼和现代式建筑的街道的存在，但似乎多大数民居还是那些大小不一的方盒子。海因莱因班的学生们入住的旅馆就是一个巨大的圆环，三重圆环围成同心圆，两个方框夹在圆环中间，连接着三个圆环，分割出许多小的庭院，而且这些环从外到内逐渐增高，像城堡一般。这种非常具有几何学之美的建筑，是佑树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