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清辉（二十六）
第二十六章 和离
当日太阳快要落入山腰下，傅红雪才小心地推开无谢的房门。眼前的人，让他生生停下了脚步。
“你，你还没有休息？”
“我在等你。”
“有什么话让暮云传给我就行了，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快到床上去，我这听着呢。”
花无谢摇了摇头，“你坐下。”他说着将桌子上扣着的竹笼打开，里面的饭菜已经凉了。“饭菜凉了，我去热热。”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傅红雪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吃起来。“这些都是你做的？暮云他......”
“我想做给你吃，一直都想。”
“我知道，”傅红雪咽下一口饭菜，戳着手里的筷子，不好意思的说，“你做的饭菜我都吃过。只不过每次只能等没人的时候。”
“我知道，今天暮云都说了。想来还有很多他也不知道的。”花无谢用筷子加了一片香菇放在他的碗里。“你今天都讲给我听好不好。”
“你，你想听什么？”
“所有。”
“上次我都说的差不多。如果还有就是，就是夜里去你屋里的事了。我怕吵着你睡觉所以，总是算着时间，等你睡着了才去床边看看。只是好像你的睡眠越来越短，有时候我在侧室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睡着。”
“傅红雪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石头吗？”
“无谢？”
“你不是有夜眼吗？怎么心里是瞎的。我明明一直在等你，这都看不出来吗？”
“我猜到几分，可是我不敢。有几次碰到你还睡着，我一出现你就醒了。结果我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无谢我其实不能碰你。”
“我知道，因为你的寒毒！”
“暮云说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我？其实你早就预料到成婚之后的情景，可是我就这样一头栽了进来，拦也拦不住，所以我也不能怪你对吗？”
“无谢，我发誓，我后悔了，是我高估了自己。”
“你以为每夜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床边坐着就是安慰我了吗？成婚以来，三年多的日夜，你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就是为了我好？！你就不怕我心凉吗？”花无谢越说越平静，完全没有哭闹的迹象。反而是傅红雪的脸色越来慌张。
“你还知道什么？”
“我问你，夫夫是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如果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那我花无谢真的是瞎了眼。”
“当然不是，我.......”傅红雪一用力，筷子应声折断，“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原本孑然一身。虽然有心离开白羽，但是从没有想过要将她的势力倾覆。我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没有什么人需要我冒如此大的风险。”
“后来到了京城，不知道怎么就和你纠缠在一起。”傅红雪说着偷偷抬眼看着花无谢，“你太单纯太美好，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世界里的人。我只想离你远一点。可是当你有危险或者需要我的时候，我又舍不得拒绝你。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拉着你的手放不开了。当我意识到我们的相识，可能原本就是白羽的计谋时，我真的非常害怕。我了解那个疯子。她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不怕失去。原本我和她一样，可是有了你以后我不一样了。我不能想象她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傅红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怕的回忆，为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自从我知道她打算用你来制衡我之后，我就别无选择了。放你走，她一定会斩草除根。将你万般保护在身边她更会针对你。我只能麻痹她，拖着时间暗中准备。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一定难以忘记。我也做好准备，你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原谅我。但是！”
傅红雪拉着花无谢的手，“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照顾你，让我有机会赎罪。即使你不肯原谅我，不要离开我的世界。你是我之前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如果你就这样抽身，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花无谢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傅红雪的央求。他原本这几日恢复的差不多了，脸上也逐渐有了红晕。但是此时烛光掩映下，傅红雪恍惚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火焰在摇曳。
“咱们和离吧。”
又是一个腊月，凛冽的北风已经吹了许久，可是期盼中的大雪迟迟不到。孩童们整日在街上学着大人的样子磕头祈福，希望瑞雪早日落下。两年前，江湖帮派万马堂和前朝反贼勾结在一起，准备颠覆朝廷。还好镇北营的将士和远在达州的花家军，里应外合，将这些逆贼截杀在皇陵外。那之后，京城就再也没有任何纷争了。
如今大梁的皇帝虽然还是那个外姓人，但是国号已经更改，延续了先皇时的祖制，命永安。也许是上天可怜这个纷争不断的国家，也许是听到了百姓的祈福，自从改了新的国号之后，大梁的确太平了很多。
京郊东北处，有一座依山傍河的院子。每各半月就会有一支车队，车队运送的都是一些吃穿用物和各邦送来稀奇玩意。
今日，又是送货的日子，镇北营督军，路远下了马，恭恭敬敬的在门外等候通传。无为正站在一旁看主子们下棋，听到下人禀报，连忙悄悄退出来迎接路远。
“路先生，辛苦了。请。”
“哟，怎么有劳您亲自来接。您给传个话就行了。”路远说着，向声后的伙计们一招呼，车队就缓缓向院内走去。“无为大人，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这些天太冷了，您的腿该不好受了。”
无为结果路远从怀中掏出来的一个瓷瓶。“这怎么......皇上还记的小人，真是折煞我等。”
“那里那里。主子说了，这是他欠您的。您一辈子都是他的恩人。”又照例寒暄了两句，路远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车队。“最近天冷了，也不见少爷去赏花了。我们家主子那里.......都快折腾死我们了。”
无为看路远的脸色就知道，估计他爷俩最近又被拉进宫当靶子了。“路先生，这我也为难啊。上一次我按照咱们合计的，领着主子们去了南郊的梅园，当夜回来我们家少爷就得了风寒，这你是知道的呀。”
“知道，知道。那天晚上的大夫，还是我们家大嘴找来的。回去第二天，连觉都没睡就被拎到御花园陪练剑。练完也风寒了，在家里躺了十来天。”
“所以啊，您说我还敢领着他出门吗？”
“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一个清冷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下来，吓得无为和路远同时一嘚瑟。
“拜见晟王殿下。”齐衡看着路远正想发火，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这么热闹，元若你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拜见傅大将军。”
“原来是路远来了。辛苦了。”
路远还没有回话，齐衡转身拦在了傅成勋的面前，“跟他客气什么？要不是那个家伙撺掇无为这个软耳根的，无谢能得那场风寒吗？我还没治他得罪呢，他倒好，还来！”
“元若！陆先生是为了宫里那位做事的，你注意一点。”
“你要当你的大将军，你害怕好了。我才不怕他呢！是他自己说的，没有无谢张口，他绝不会主动求见，怎么自从发现偶遇也是个歪招，就屡试不爽啊？！美得你们！”
“王爷，冤枉啊。上一次的确是偶遇，咱们主子他......”
“我不听，我不想听他狡辩。”
“元若，这是无谢和他的事。再说，你也知道无谢心里......”傅成勋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指玩着一只黑色棋子。他的眼神扫过路远，对方即刻心领神会。“无谢心里正着急呢，你还在这里耽误。走吧，去把那局棋下完。”
齐衡和傅成勋回到茶室内，谁也没有提起外面发生的事。一边喝茶一边下琪的花无谢，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自从出了宫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快两年了，两年里他因为和傅红雪约定，用自己的暂不离京，换来了和离的圣旨。也因为他们的约定，傅红雪不能擅自打扰他的生活。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花无谢总算熬过苦难，可以轻松的生活。可是没有多久，大家发现，花无谢似乎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再缠着齐衡和傅成勋，也不再闹着和哥哥练武。似乎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兴趣，更别说觉得开心的事。
“无谢？”
“嗯？”
“我估计马上要下一场大雪。如果下了雪，你跟我们去镇北营的驻地看看吧。那里的地势如果落了雪，一定很壮观！”傅成勋的话让齐衡吃了一惊。
“为什么？他的身子......”
“我的身子挺好的。我去！”
傅成勋和齐衡坐上马车离开落英苑，刚刚做好，齐衡就安耐不住准备发问。
“你不用问了，我是为了无谢好。”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元若，你可相信我的眼光？”
“当然，不然你怎么能拴住我！”
“呵呵，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马车停在晟王王府，齐衡和傅成勋依次下了马车。还站稳就听到下人来报。走进中厅，路小佳已经磕了一盘瓜子了。
“路大嘴，你又来干什么？”
“王爷，你这脾气，不是都说，成了婚的人性子就变了嘛！你看看我师兄......好好不说了，不说他行吗？！”路小佳看到齐衡手里已经出鞘的剑，连忙给他按了回去。
“路大人咱们去书房里说吧。”傅成勋刚要转身被齐衡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说什么？是不是说无谢的事？”
“元若！”傅成勋看齐衡不听劝，走近在他耳边说，“你回房等我，我自有我的道理。要是你再闹，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当日太阳快要落入山腰下，傅红雪才小心地推开无谢的房门。眼前的人，让他生生停下了脚步。
“你，你还没有休息？”
“我在等你。”
“有什么话让暮云传给我就行了，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快到床上去，我这听着呢。”
花无谢摇了摇头，“你坐下。”他说着将桌子上扣着的竹笼打开，里面的饭菜已经凉了。“饭菜凉了，我去热热。”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傅红雪不由分说，拿起筷子吃起来。“这些都是你做的？暮云他......”
“我想做给你吃，一直都想。”
“我知道，”傅红雪咽下一口饭菜，戳着手里的筷子，不好意思的说，“你做的饭菜我都吃过。只不过每次只能等没人的时候。”
“我知道，今天暮云都说了。想来还有很多他也不知道的。”花无谢用筷子加了一片香菇放在他的碗里。“你今天都讲给我听好不好。”
“你，你想听什么？”
“所有。”
“上次我都说的差不多。如果还有就是，就是夜里去你屋里的事了。我怕吵着你睡觉所以，总是算着时间，等你睡着了才去床边看看。只是好像你的睡眠越来越短，有时候我在侧室等了半天，也不见你睡着。”
“傅红雪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石头吗？”
“无谢？”
“你不是有夜眼吗？怎么心里是瞎的。我明明一直在等你，这都看不出来吗？”
“我猜到几分，可是我不敢。有几次碰到你还睡着，我一出现你就醒了。结果我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无谢我其实不能碰你。”
“我知道，因为你的寒毒！”
“暮云说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我？其实你早就预料到成婚之后的情景，可是我就这样一头栽了进来，拦也拦不住，所以我也不能怪你对吗？”
“无谢，我发誓，我后悔了，是我高估了自己。”
“你以为每夜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床边坐着就是安慰我了吗？成婚以来，三年多的日夜，你要我的次数屈指可数，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就是为了我好？！你就不怕我心凉吗？”花无谢越说越平静，完全没有哭闹的迹象。反而是傅红雪的脸色越来慌张。
“你还知道什么？”
“我问你，夫夫是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如果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那我花无谢真的是瞎了眼。”
“当然不是，我.......”傅红雪一用力，筷子应声折断，“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原本孑然一身。虽然有心离开白羽，但是从没有想过要将她的势力倾覆。我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没有什么人需要我冒如此大的风险。”
“后来到了京城，不知道怎么就和你纠缠在一起。”傅红雪说着偷偷抬眼看着花无谢，“你太单纯太美好，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世界里的人。我只想离你远一点。可是当你有危险或者需要我的时候，我又舍不得拒绝你。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拉着你的手放不开了。当我意识到我们的相识，可能原本就是白羽的计谋时，我真的非常害怕。我了解那个疯子。她什么也没有，所以什么也不怕失去。原本我和她一样，可是有了你以后我不一样了。我不能想象她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傅红雪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怕的回忆，为自己倒了杯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自从我知道她打算用你来制衡我之后，我就别无选择了。放你走，她一定会斩草除根。将你万般保护在身边她更会针对你。我只能麻痹她，拖着时间暗中准备。我知道你受的委屈一定难以忘记。我也做好准备，你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原谅我。但是！”
傅红雪拉着花无谢的手，“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照顾你，让我有机会赎罪。即使你不肯原谅我，不要离开我的世界。你是我之前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如果你就这样抽身，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花无谢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傅红雪的央求。他原本这几日恢复的差不多了，脸上也逐渐有了红晕。但是此时烛光掩映下，傅红雪恍惚觉得他的眼中都是火焰在摇曳。
“咱们和离吧。”
又是一个腊月，凛冽的北风已经吹了许久，可是期盼中的大雪迟迟不到。孩童们整日在街上学着大人的样子磕头祈福，希望瑞雪早日落下。两年前，江湖帮派万马堂和前朝反贼勾结在一起，准备颠覆朝廷。还好镇北营的将士和远在达州的花家军，里应外合，将这些逆贼截杀在皇陵外。那之后，京城就再也没有任何纷争了。
如今大梁的皇帝虽然还是那个外姓人，但是国号已经更改，延续了先皇时的祖制，命永安。也许是上天可怜这个纷争不断的国家，也许是听到了百姓的祈福，自从改了新的国号之后，大梁的确太平了很多。
京郊东北处，有一座依山傍河的院子。每各半月就会有一支车队，车队运送的都是一些吃穿用物和各邦送来稀奇玩意。
今日，又是送货的日子，镇北营督军，路远下了马，恭恭敬敬的在门外等候通传。无为正站在一旁看主子们下棋，听到下人禀报，连忙悄悄退出来迎接路远。
“路先生，辛苦了。请。”
“哟，怎么有劳您亲自来接。您给传个话就行了。”路远说着，向声后的伙计们一招呼，车队就缓缓向院内走去。“无为大人，这是我家主子的一点心意。这些天太冷了，您的腿该不好受了。”
无为结果路远从怀中掏出来的一个瓷瓶。“这怎么......皇上还记的小人，真是折煞我等。”
“那里那里。主子说了，这是他欠您的。您一辈子都是他的恩人。”又照例寒暄了两句，路远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车队。“最近天冷了，也不见少爷去赏花了。我们家主子那里.......都快折腾死我们了。”
无为看路远的脸色就知道，估计他爷俩最近又被拉进宫当靶子了。“路先生，这我也为难啊。上一次我按照咱们合计的，领着主子们去了南郊的梅园，当夜回来我们家少爷就得了风寒，这你是知道的呀。”
“知道，知道。那天晚上的大夫，还是我们家大嘴找来的。回去第二天，连觉都没睡就被拎到御花园陪练剑。练完也风寒了，在家里躺了十来天。”
“所以啊，您说我还敢领着他出门吗？”
“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一个清冷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下来，吓得无为和路远同时一嘚瑟。
“拜见晟王殿下。”齐衡看着路远正想发火，身后又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这么热闹，元若你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拜见傅大将军。”
“原来是路远来了。辛苦了。”
路远还没有回话，齐衡转身拦在了傅成勋的面前，“跟他客气什么？要不是那个家伙撺掇无为这个软耳根的，无谢能得那场风寒吗？我还没治他得罪呢，他倒好，还来！”
“元若！陆先生是为了宫里那位做事的，你注意一点。”
“你要当你的大将军，你害怕好了。我才不怕他呢！是他自己说的，没有无谢张口，他绝不会主动求见，怎么自从发现偶遇也是个歪招，就屡试不爽啊？！美得你们！”
“王爷，冤枉啊。上一次的确是偶遇，咱们主子他......”
“我不听，我不想听他狡辩。”
“元若，这是无谢和他的事。再说，你也知道无谢心里......”傅成勋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手指玩着一只黑色棋子。他的眼神扫过路远，对方即刻心领神会。“无谢心里正着急呢，你还在这里耽误。走吧，去把那局棋下完。”
齐衡和傅成勋回到茶室内，谁也没有提起外面发生的事。一边喝茶一边下琪的花无谢，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自从出了宫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快两年了，两年里他因为和傅红雪约定，用自己的暂不离京，换来了和离的圣旨。也因为他们的约定，傅红雪不能擅自打扰他的生活。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花无谢总算熬过苦难，可以轻松的生活。可是没有多久，大家发现，花无谢似乎总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再缠着齐衡和傅成勋，也不再闹着和哥哥练武。似乎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提起兴趣，更别说觉得开心的事。
“无谢？”
“嗯？”
“我估计马上要下一场大雪。如果下了雪，你跟我们去镇北营的驻地看看吧。那里的地势如果落了雪，一定很壮观！”傅成勋的话让齐衡吃了一惊。
“为什么？他的身子......”
“我的身子挺好的。我去！”
傅成勋和齐衡坐上马车离开落英苑，刚刚做好，齐衡就安耐不住准备发问。
“你不用问了，我是为了无谢好。”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元若，你可相信我的眼光？”
“当然，不然你怎么能拴住我！”
“呵呵，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马车停在晟王王府，齐衡和傅成勋依次下了马车。还站稳就听到下人来报。走进中厅，路小佳已经磕了一盘瓜子了。
“路大嘴，你又来干什么？”
“王爷，你这脾气，不是都说，成了婚的人性子就变了嘛！你看看我师兄......好好不说了，不说他行吗？！”路小佳看到齐衡手里已经出鞘的剑，连忙给他按了回去。
“路大人咱们去书房里说吧。”傅成勋刚要转身被齐衡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说什么？是不是说无谢的事？”
“元若！”傅成勋看齐衡不听劝，走近在他耳边说，“你回房等我，我自有我的道理。要是你再闹，明天就别想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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