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玉佩(高栾小段)(2)

“来吧，你随便挑。”高老板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东西，而且全都是好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这个，”说话间高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栾儿的手正悬在那块玉髓上空。
栾儿笑得看不见眼，一伸手，直截了当地拿了玉髓旁边那个最大的碟子，“我要这个，这个大！”
高老板吓得一身冷汗，好在这一颗被提溜起来的心终于落地。这个银碟子也是上次马三儿送来的那批货中的其中一个，倒是不怎么值钱，只是看着好看。
高老板转眼儿望了望那玉髓，又转头看了看栾儿，心想着小子果真涉世未深，看来没什么好怀疑的。
“好好好，我高某人说话算话，这个银碟子归你了。”
“谢谢您先生。”
要说也是奇怪，自打栾儿来了这个把月，马三儿便一次都没来过了。不过日子还是照常过，高老板也只是偶尔范范嘀咕，毕竟马三儿这营生不好干。
又过数月，每次结月钱的时候，栾儿总会挑一件不大值钱的物件，但相同之处是，这些东西都是来自于马三儿最近送来的那批货。
又到了月底。
“栾儿，这次想要什么？”
“我想要这个，”这次高老板没看错，栾儿准确无误地指着那个玉髓。
“这……”
正在这个节骨眼儿，马三儿碰巧来了。
“高老板，多日不见，您最近怎么样？”
马三儿晃晃悠悠进了铺子，错身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栾儿，不禁面露异色。
高老板自是知晓这个中缘由，寻思着准是马三儿芥蒂栾儿在这，“栾儿，这是咱家贵客，我亲自接待，月钱的事儿晚点再议，你先去后院歇着吧。”
“是先生，我去张罗张罗茶水。”
“不必了，我不唤你不必过来。”
“是。”
待栾儿走了，高老板这才又开口。
“行了，现在放心了吧，这是我新招的一个小伙计，没事儿的。这回又带什么来了？”
这马三儿还是半天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后头那块布帘子瞅，仿佛目光一直在追随着栾儿。
“说话呀？”
“高老板，我说出来，您可别害怕……”
“你搞什么鬼？弄得神秘兮兮，快说！”
“您这小伙计，我瞅着像一个人……”
“谁？”
“上次的……少东家……”
这话一出，高老板吓得差点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你确定么？”
“千……千千千真万确，刚才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了。就上次，那块玉，玉玉玉髓，是我亲手从……从他他他，他嘴里抠……抠出来的……”
高老板一听这话，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异常之处，不由得汗毛颤栗。
“这是……要东西来了？”
“您快点想办法把这位送走吧！”马三儿放下包袱撒腿就跑，“高掌柜，我马三儿从此金盆洗手，这最后一庄买卖当我白干，您也帮我做个顺水人情，都给了那小少爷，让他替我还了得了！”
这损阴德的事儿干多了，本以为自己不怕，可没成想，无论是高老板还是马三儿，原竟也是怕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