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杨九郎的幸福人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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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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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等九郎狂奔到医院时，张云雷已经进了手术室，“手术中”三个大字血淋淋地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无人出来，走廊上也笼罩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阴森，杨九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时间碾碎了。
他伤得怎么样？会不会危及生命？哪个王八蛋害他受伤的！
我TM就不该让他跑了！我怎么会傻到让他一个人受伤到落荒而逃！
九郎越想越气自己，杨九郎，你TM就是个大傻子！
辫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杨九郎头一回尝到心痛的滋味，痛，要炸了一样，头一次流这么多泪，哭到身心俱疲，哭到头晕，脑子像在天上乱飘，最后脑子里只剩一句，“我是个大傻子！”
“翔砸，辫儿怎么了？”
是师娘，看来是接到警察电话急急忙忙赶来的。
一走近就瞧见九郎哭得通红的脸，师娘既着急辫儿的情况，也心疼哭得没人样的九郎。
“九郎，你先别急，辫儿到底怎么样了！”师娘抹掉了九郎脸上的眼泪，极力压下哭腔。
“我不知道……警察……打电话……说……车祸。”
九郎哽咽着，说不出句整话。
“叮咚”手术室的灯灭了，九郎跟触了电似的瞬间弹起来，扒上了手术室的门。
出来的医生显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见惯了心急如焚的家属，缓下语气安抚，“病人现在情况稳定，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病人也是命大，轿车直撞腰部，幸亏司机刹车及时，断了两根肋骨，落地的时候左脚膝盖着地，膝盖粉碎性骨折，小腿骨折，一定要好好休养，伤筋动骨，还是这种程度，照顾起来不能马虎！”
“是是是，知道了！”九郎和师娘几乎是同时出口。
“那我们现在可以看看病人了吗？”九郎简直就要扒开门冲进手术室。
“不不不，”医生护士赶紧拦下，“你不能进去，等情况更好些护士会把病人转移到普通病房，病人性命无虞但身体虚弱，不能随意接触。警察马上过来，你可以先去了解了解车祸情况。”
“好好好，翔砸，你别太冲动，辫儿还没醒，咱们晚点去看，先去问问警察。”
“你们是张磊的家属吗？”走过来一个警察。
“是是是，警察同志。”
“过来吧，我们聊聊车祸的细节。”
警察同志在医院找了个空的调解室开始讲述事故原委，“这场车祸主要责任在张磊，机动车司机是正常驾驶，行人张磊闯了红灯，幸亏司机刹车及时，不至于出人命。当然司机也有责任，刚才司机在警局做了笔录，同意承担张磊的部分医药费，但考虑到你们家属的情绪，为避免冲突，我让司机先回家了。经查实，出车祸前的一通电话，也就是在车祸的一分钟之前，张磊接到了……河马先生的电话。”
“我我我，是我。”九郎忙不迭承认。
“张磊出车祸之后，他的手机界面停在了联系人……河……您的号码界面。哎呦，说到底，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走路玩儿手机，真是，说说不听，你说，大马路上是能走神儿的地儿吗？啊！”警察说着说着有点儿激动起来，京腔都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