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羽〕叁拾捌号院(2)

“嘿，难得您起这么早啊。”
背后响起浑厚的声音。羽毛回头，看见系着卡通围裙，手里拿着一只鸭子的父亲。
“这围裙怎么样?东侧那小男生去年给买的。今年说来吃年夜饭，就拿出来用用。”
父亲打开一边的窑炉，把肚子里塞满香料的鸭子挂进去。回头看了眼羽毛。
“别在那不说话，赶紧来帮忙。”
羽毛把缎带绑回去，跟着父亲走向厨房。回头看了一眼槐树，正巧阿神推门走出来，解下缎带，笑着看了一眼羽毛，走出去了。
还是穿着那件大褂。羽毛看了一眼太阳，刚刚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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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晚上的二环，繁华而绚丽。每个路灯上都挂着一个灯笼，随着昏黄的路灯光照亮着马路。羽毛把最后一道菜放在了长桌上，解了围裙坐下。看着四周坐满了人，唯留下东侧的坐空着。
“回来辽——”
门被推开，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子笑着走入。后面跟着阿神。他身上仍旧是一件大褂不变，眼眯眯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
羽毛的脸蹭一下红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阿神笑。心里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敲击着红色的薄膜。血液温度被带得迅速上升，蒸透了他的脸庞。他假装没看见一样低下头，谁知罪魁祸首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
“羽毛，你好!”
少年金色的头发随微风晃动，搅乱了羽毛的眼瞳。
“阿神你好。”
羽毛小小声地回应了一句，阿神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大家就突然开始吃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羽毛说他没有记清。总之很愉快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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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一年，各位都闲在家里。而阿神还是天天早出晚归，不过阿神的妈妈却留在家里，没再出去了。
“阿神这孩子，从小想当一个说相声的。好啊，自己去学呗。大学毕业了就天天早出晚归，去他内师傅那学相声。我啊，原来调到外地去了，突然就回来了。”
阿神妈妈一边嗑着瓜子，对坐在旁边的羽毛笑着说。
“小羽毛，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干，要不一起和神神学吧？”
一边的羽毛父亲听见了，就以此为由，把羽毛赶出家学相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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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相声老师有个学堂，在他家旁边。他家住在郊区的山上，羽毛爬山爬到一半，看见有个牌子戳在一边
"相声第一步"
哦哦哦
那就爬吧。
爬到山顶，有片竹林。竹林中间有一条小径，羽毛轻轻踏上，生怕扰了这份安宁。天空湛蓝，几只鸟儿穿梭在竹间，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羽毛站到木板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
推门进去后，屋里倒是明亮。一位老人站在台子上，地下坐着几个学生，穿着深蓝的大褂。羽毛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看，最后还是老先生开了口。
“你是羽毛吧？大褂在屋里，换上过来坐就好啊。”
里屋像是洗衣间，但是又摆着餐桌和几口灶。羽毛取下一件合身的大褂，套上走出去。老先生在台上拿着扇子说教，下面的阿神悄悄对羽毛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羽毛走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