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璧衡】在一起的这些年-信任篇②(2)

那晚齐衡召了传信的下人，在书房足足待了数个时辰，而后从书房出来他便连夜进宫了。待到第二天，齐衡带着几名家仆便轻身上路了。
连夜奔波数日，终于抵达江南无垢山庄。
“母亲。”
齐衡刚翻身下马就见到早已等在门口的连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双钩莲花。
连母虽然脸上满是疲倦，但是眉宇间却是舒展着，她淡笑着应下齐衡的这声称呼，两人一起走进无垢山庄。
这是齐衡真正踏入江南无垢山庄，即便是他与连城璧两人已成亲多时，但因着他上任就职之故还未有机会与连城璧一起回无垢山庄。却是没想到因为这样的原因回到了无垢山庄，这见证连城璧成长且倾注连城璧全部心思的无垢山庄。
“辛苦你了，元若。”连母请齐衡坐下，叹气道。
“母亲，现在情况如何？城璧可有消息？”
听得齐衡语气中的焦急，连母抱着些许歉意道，“其实在前往玩偶山庄之前，城璧就告知我，若是他未能在七日内归来，千万瞒住你。”
听得此话的齐衡一顿，他从方才进门就一直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但脸上却泛着意味难明的笑意，许久都没有说话。
连母见此情景，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猜测，于是又道：“但为娘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见齐衡转头看向自己，连母又道：“你们成亲后我也便回无垢山庄了，也不知你们最近过得如何？”
未等齐衡回答，连母接着说道：“其实自从你们成亲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做错了？想必城璧也没有和你讲过，他的父亲是自尽的。江湖都说他与人比武不敌下跪求饶，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却没想过他会选择自尽。所以我从小对城璧教导格外严格，甚至对他动手，以至于养成他如今的性子。
元若，你莫要怪城璧总是什么也不与你说。是我将无垢山庄的荣誉尽数放于他身上，却忘了他也还是个孩子，是我给他太多负担。
而自从与你成亲后，我眼见城璧开心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心中也终于感到些许慰藉。元若，谢谢。”
齐衡从未想过连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样一番示弱愧疚的话语。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了解到连城璧的过往，在完完整整听完后他心里竟忍不住生出对连母的怨怼，但更多的是对连城璧的心疼。
无垢山庄的下人躬身将木门打开并缓缓退后，“齐大人，这便是庄主的卧房。”
随着木门缓缓打开，齐衡仿佛看到阵阵尘埃扬起掉落，但其实连城璧的卧房每日必有下人打扫，哪怕卧房的主人已不常回来。
从齐衡踏入无垢山庄到走进连城璧的卧房，如同一步步走进了连城璧的心房，布满尘埃的心房也终于有人愿意去主动打开，去接纳那些许的不完美。
“有劳，你去忙吧。”
下人告退后，齐衡才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屋内是很中规中矩的摆设，一床一桌，还有摆满书卷的架子，他随手抽出一册翻看，只见上面零星有几笔随记，简短而精炼。
环顾四周，齐衡转身在连城璧的床榻坐下，许是卧房的主人前些日子回来在此歇息的缘故，齐衡总觉得格外安心。数日未歇的他在这般情景下有了些许倦意，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等到连母亲自来寻时才见齐衡连被褥也未盖，身着外衣就睡下了，眉宇紧皱，显然睡得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