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御坂美琴是level0（二十五）

翅膀，多么令人向往的美好词语。
上条当麻脑海中浮现出洁白的羽翼，和煦而温柔的张开。神明的使者，少女慢慢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反射金色的光芒。
当麻的心在眼神交触的瞬间就被融化了。
天使降临凡间，对着他伸出手，传达神明的恩赐。
拥有翅膀的是御坂美琴，而非当麻。天使无法带着当麻一起飞翔，只能留在地面上与他一起变成凡人。
“翅膀，是什么意思？”当麻认真十足的像向小萌老师发问。
没想到当麻会追问的月咏小萌歪歪头，手上当麻回握过来的力道像是怕她逃跑一般，必须回答才行呢，作为教师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学生失望。
小萌老师微微笑着，幼小的脸庞像是松软的棉花糖，“小上条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好事？”
“嗯，以前老师对小上条说这些抽象名词的时候，你总会不耐烦的逃开。”
“是吗……抱歉。”
小萌老师摇摇头。
“没关系，老师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小萌老师的眼瞳中太阳的光芒闪闪发光，炎热像是被分解出去了一般，和煦的温暖从毛孔中一点一点渗入当麻的身体。
“嗯，我遇到好事了，但是我不知道就这样下去是否会一直是好事。”
变成凡人的天使会不会想念云朵上的时间呢。
“这样啊。”小萌老师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大概小孩子的烦恼在大人眼中早就是生活中不值一提的部分了吧。
“小上条自己觉得呢？是这样继续下去，还是希望那个人能够走上更好的道路。”
“我不知道。”烦恼没能够得到解决，当麻有些失望的说道：“毕竟是她的人生，我能够做到的只有尊重她的决定。”
“那个人是小上条重要的人吧？”
“啊……嗯。”
“那你一定是知道的，只是害怕那之后的事情而已。”
小萌老师用平和的语调戳破了当麻保护自己的壳，苦水涌上喉头，使得当麻面容扭曲。
“你们的人生已经开始交错了，你们不是一个人在走向未来，你们应该一同握着方向盘，共同决定着前进的方向，只由一个人来决定前进的方向一定是错误。”
“可是……”
“小上条的回答呢，你的希望是什么？”
和以往当麻上课走神就会哭鼻子的小萌老师简直判若两人，她紧紧抓住当麻的手，锐利的眼神将当麻的心拉扯住，从身体到灵魂都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可是如果我让她留下来，她一定会留下来的。”
“这就是小上条的希望吗？”
“不是，我希望她能够挥动翅膀，重新回到属于她的天空。”
“那么你在犹豫什么呢？”
“我不知道她离开以后，我该怎么办，重新一个人走下去，我做不到。”
当麻痛哭流涕，全身的力量被抽离身体，朝着草地上跪去。小萌老师松开当麻的手，抱住他头，轻轻地将当麻拥在怀里。
“如果她离开的话，你追上去不就好了。”
“我……”当麻哽咽着想要说丧气的话，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追上美琴，如果她重新成为level5，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