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菩萨蛮番外—贤妃篇)(4)

“我是谁?”
他直接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好想骂他有病，又不敢，回道:“陛下，您是天子。”
“你是谁？”她捏着我的下巴，有点疼，我想躲，又不敢，回道:“妾……妾是顾氏，名悦歆。”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我大着胆子躲开了，道:“小女甜茶。”
他竟然笑了，把我压在了床上，看着我说:“你真聪明，和舒儿一样聪明。”
我早听万事通姐姐说过，皇上这样称呼皇后娘娘，你一口一句舒儿，现在把我衣服扒了，这算什么？
第二天，我被升为贵人，还赐我一个封号:锦。我长得不好看，穿的也不好，那个……伺候人的规矩也都被他一口一句舒儿叫的忘在脑后，也不知怎的才配上这个锦字。
我也从秀女阁搬走了，居玉烟殿。
我很疑惑那些侍寝的才人为何只有我升了位分，万事通姐姐告诉我，我侍寝那晚，皇上又和皇后娘娘吵架了。原因就是，皇后娘娘一直推着皇帝召见新人，还说那个叫甜茶的姑娘十分可爱。

我又让万事通姐姐悄悄打听，为了贿赂她我熬了两天的若仙膏，就是敷脸的。听她说，我才知道，原来如此。皇帝问他们“我是谁?”他们有的回答皇上，有心机的回答的夫君，不过回答夫君的都被送回去了。皇帝问他们“你是谁？”他们回答才人，嫔妃，只有我，回答了我的名字。
我望着皇后娘娘，似乎理解了皇上说我和皇后娘娘一样聪明的意思。
他想说，我们都不爱他。
我不爱，这是真的，皇后娘娘多爱他。三句话里有两句话都不离皇上，处处为他说话。怕我们争宠，告诉我们皇上一定会都顾到的。我知道，她是把自己的夫君推出去分给我们了。
我升了贵人之后，又帮皇后娘娘调理身体，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的好起来，我也开始发现皇后娘娘忧心的事。
她外面惦记着家人，里面惦记着皇上，身边又惦记着三个孩子，还有后宫几十个嫔妃和皇嗣。
那些日子皇后姐姐都没见我，听说她又起不来身了，皇上也不让我们去看她，一个多月，我才见到了皇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