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8

受伤对于卡特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即使是可能有破伤风的风险，那也不足挂齿，他把刀从肩膀上拔了下来，远远地扔开。但是女孩被吓到了，她扑到男人的腰上，鼻涕和眼泪都浇在了他的身上：“他向我求助...我看到、他、他一身都是血...你也流血了..我开枪了，卡特，我开枪了...“她试图解释自己开门的理由，用手捂住了卡特的伤口，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指缝涓涓流出时，凤敏犹豫地抬手，但又马上按下——她怕这个狰狞的伤口，但也怕卡特失血过多。
卡特松开已经断气的尸体，感受到小女孩伏在自己背上颤颤地哭，他有些头疼。从来不会有女人把这种感情投放到他身上，他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舔伤口。凤敏不知不觉已经让卡特破了太多的例。
男人等她哭到只能抽鼻子时才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不气了？”
女孩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一秒，被猫狠狠地咬上一口的疼痛传到了好心蹲着让凤敏纾解情绪的卡特的脖子上，女孩带着哭腔，恶狠狠地补上了一句：“骗子！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