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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溺牡丹」 · 南成甜×你

2023-05-16 来源:百合文库

「玉树溺牡丹」 · 南成甜×你


【热血渣男向】
【没有女性化的意思】
【正主很忙别cue】
(一)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花园后传来度曲阵阵,瘦山怪石之间,依稀辨得佳人背影,身量纤细姿态窈窕。
“小姐!那登徒子又翻得后墙进来了。”一丫头打扮的人跌跌撞撞跑进来,鼻尖上净是灰。被唤作小姐的人,驻停唱词移步旁边小亭之中坐下。责了句“多嘴”便不再说话,只是眼中添了几许期盼。
只听不远处花丛中窸窸窣窣传来响动,缓缓出现一只花环,好不清丽。那人示意春杏到花园门口守着,春杏才刚出去,张九南便跑了过来。
“芷泠妹妹”张九南比高芷泠大三岁,个头却尖得不止一点点。张九南露齿笑的样子总惹得高芷泠悸动。她掩面而笑,引张九南入坐。
张九南给高芷泠带上花环,从怀中掏出一玛瑙镯。高芷泠有家传的鉴宝功夫,镯子成色虽算不得上等,却也是张九南的心意,自己便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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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纭纭,京中最大珍宝斋的二小姐,腕上总带着个成色平平的玛瑙镯,旁人怎么劝也不摘,说是高人所授,驱邪去瘟。十六岁的丫头,总归有自己的心思了。
(二)
张九南打小习武,跟师父走镖。飞禽走兽,奇珍异宝见得多了。高芷泠的腕子上也换成了赤金琉璃镯。每每有新鲜玩意儿送来,平常对妹妹极为宠爱的高九成总是冷眼旁观。
樊霄堂是张九南在狮子嘴下抢回来的,那年张九南二十三,樊霄堂十六岁。
“我要永远跟在南哥儿身后,永远都不放手。”樊霄堂总喜欢往张九南怀里拱,寻个舒服的姿势睡。“在南哥儿怀里,我什么都不怕,狮子也不怕。”张九南环抱着这么个人,这一抱,就抱回了京城。
人人都说张九南少年有为,这次保镖油水丰厚,可以给高芷泠置办些首饰或存些礼金。不孚众望,张九南回去换了衣裳,敲锣打鼓的来到高家说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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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那位爷明面上对妹妹好的跟什么似的,连人家结婚都不送,什么东西。”人们就这样议论着。高芷泠明白,那样的感情,哥哥容得下自己与张九南喜结连理,便是最大的宽厚了。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三)
成婚第二日,张九南带高芷泠去给师父敬茶,回来时两人用膳。
“之前我走镖时遇见个男孩子叫樊霄堂,十六七岁,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我就给他带回来,安排到镖局了。”张九南聊天似的提起樊霄堂,高芷泠没多在意。
“若是跟镖局的兄弟们住不习惯,便只叫他过来住”高芷泠知道,张九南是差不多的身世,所以爱屋及乌,心生怜悯。
“那孩子说他会唱戏,我那日听了出《牡丹亭》,着实不错,步法身形像极了那日在花园中的你。”张九南把凳子移到高芷泠身边,含笑看着她。
“行,我尽力问问我戏班的师傅”高芷泠夹了菜放进张九南碗里。张九南偷了口香,女人垂眸淡笑,娇嗔“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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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婢子上茶。
“这茶是藩王进贡,我替贵胄跑路,这才赏我几两,你尝尝,若觉得好我便再给你弄。”张九南只喜欢喝蒙古奶茶,为了自己弄来这茶叶,真是有心。想到这儿,高芷泠说了句“多谢”,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果然唇齿留香。
张九南翘首以待,高芷泠点点头“是好茶,难为你给我寻来。”
“你我夫妻,不必计较。”
(四)
说来奇怪,两人结婚两年,夫妻恩爱。张九南也多半在京管理镖局,可高芷泠的肚子依然没动静。每每有人提到纳妾延续香火的事儿,张九南便横眉不悦。越是这样,高芷泠越着急。
那日,高九成看妹妹。正巧张九南出门办事,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外头便有人高呼。
“走水啦!高家走水啦!!”
那日高家老爷夫人双双命陨火场,这也成了高芷泠的梦魇。高家家道中落,珍宝斋生意也大不如前,高九成勉强带着人混饭吃。高芷泠虽有参汤吊血气,但每况愈下,只怕是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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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南始终在床前照料,称得上寸步不离。镖局进账如流水一般,但这账始终糊涂,不见兴修土木宅子,也不见衣着琳琅光鲜。“大概是给他妻子治病去了罢”世人都这样说。
樊霄堂进了戏班,一朝走红,名扬整个京城,谁若能听他唱一曲《牡丹亭》,真够吹嘘几天的。成名成角儿了,做派自然和从前不同,不变的就是依旧喜欢跟在张九南后面“南哥儿,南哥儿”的叫,若樊霄堂是个女娇娥,估计也未必就比高芷泠差。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没见过樊霄堂,但高芷泠相信,张九南和那孩子不过尔尔。
(五)
天气好,身体和心情都好。春杏带着高芷泠散步,院子来报有人拜访,便叫领进来坐,春杏守在门口。
只见樊霄堂粉面含春,莲步缓动,向院子里走。“嫂子万福”樊霄堂微微颔首。
“你便是,樊霄堂罢”高芷泠心中没来由泛起醋味,也是,这孩子细算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唱旦角懂得保养自己,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也就如此了。即便这样,还是要做出主母的气度来。“来者是客,请坐。春杏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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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霄堂道谢,接过茶来脸色大变。“嫂子,嫂子平常就是喝这种茶吗。”
“是了,可是不入兄弟的眼了?前日九南带回了明前龙井,给兄弟换那个可好?”要叫春杏撤茶。
“这茶若是男子饮用,自然舒筋活络。若是女子饮用,不动气还好,若是动气,只怕...”樊霄堂眼珠一转,欲言又止。
高芷泠靠在椅背上,极力控制自己发抖的双手。“会..会怎样?”“如嫂子所见,就这样。”高芷泠倒吸一口凉气,忽觉两年之间自己的枕边人竟是魔鬼,是他让自己无法怀孕,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芷泠把目光投在抿茶的樊霄堂身上,自嘲笑道。“兄弟今日来,还有什么事儿吗,我累了。”说罢便起身要回去歇息。
樊霄堂快步上前,附耳低言“对了,嫂子可知南哥儿在城东为我新建了个宅子,名曰'天成',我不明白,那日却偶然读到'佳偶天成'四字,不知南哥儿是不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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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虚无缥缈却如钢针般扎在自己的心上。佳偶天成,佳偶天成,难道这么多年自己不过是挡箭牌?高芷泠只觉头晕目眩,口中返出腥甜味,眼前泛白晕了过去。
樊霄堂勾唇,转而惊恐万分。
“嫂子!不好了,嫂子晕倒了!”
(六)
高芷泠再醒过来,已然过了两天了。
张九南眼下乌青,见妻子醒来便唤人去叫大夫。高芷泠冷冷甩开张九南,挣扎着坐起来。
“喝口茶吧”“滚”高芷泠将茶盏推到地下,有气无力的喊着“春杏,春杏我要喝水。”
张九南意识到了什么,稳住心神“春杏护主不力,已经乱棍打死喂狗了。”高芷泠眼中满是惶恐与不解。“什么?她是我的陪嫁!张九南!”她捶打着被面,突然觉得,张九南的眼睛似乎是深渊,不敢测亦不可测。
“芷泠你听我讲,她护主不力,她就该死”张九南心痛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女人,女人不断摇头“不是她不是她!是樊霄堂!还有,张九南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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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南把情绪失控的高芷泠拥入怀中安慰。“他说的都不是真的”女人身形一滞。
“所以,张九南,他说的是什么你都知道对不对?”高芷泠离开张九南的怀抱,细细打量起眼前所谓“青梅竹马”。
他的眼神变得寒气逼人,丝毫不见柔情蜜意。“你都知道了?”高芷泠不可置信,原来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啧..其实,你只是我用来报复高九成的工具”张九南把玩手上的玉扳指,忽略高芷泠的脸色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商贾大族,整日讲什么规矩体统,高九成迂腐得很不愿与我远走高飞。那我就娶他妹妹,让他看着你我二人比翼双飞,花好月圆。”
张九南转过身去,狠厉的捏着高芷泠的下巴,惹得女人蹙起眉头。“你知道吗,你哥哥跟你一样是个傻子,我说我会好好对你,他竟然就信了哈哈。”张九南一把将那赤金镯子撸下来,狠狠砸在地上,许多香粒儿摔了出来。
看着女人煞白的脸,张九南捧起泛红的手,轻轻揉着“芷泠妹妹,里面是麝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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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芷泠倍感窒息,双眼猩红伸手便要打张九南。习武之人又怎会被伤着,他揽过女人,嗅闻着香味。“你父母,也是我杀的。你现在所失去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呼吸越发微弱了,他心非磐石又怎能无情对待这样一个痴心女子,可他实在恨,恨这世道恨这伦理,恨到让自己发疯。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张九南不后悔,只是可怜这人,不由自主收紧怀抱。
“张九南”“嗯?”
“我十六岁爱上你,二十岁嫁给你,婚成两载相敬如宾。饶是外界说你与樊霄堂有断袖之谊,我不做理会,因为我信你。”高芷泠费尽全力呼吸,自己也懒得挣扎就干脆依偎在张九南怀里。
“可到如今我才知道,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唯有..唯有你对我的情分是假的..”她大口的呼吸空气。“张九南,我只问你一句。”
“你说罢”
“午夜梦回,你见到你不爱的人在你枕边熟睡...你有没有.有没有一点愧疚?”高芷泠眼中包含凄切,张九南阖上双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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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真是多余..张九南..”高芷泠带着哭腔。“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嫁给你了..再也不要了..再也....”
张九南将人儿重新放回床上,吻了吻额头,擦拭着脸上还未干涸的泪花。
“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我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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