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索玛斯和龙（三）

“The dragon flied across the Great Mutual Sea that day, and sniffed his rose for the first time.”
一百年前，我只是一条刚刚成年的龙。我离别了龙巢岛，像其它刚刚成年的龙一样，飞翔在圣拉普斯大陆和大公海的群岛之间。龙巢岛的龙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我们坚信和平与爱。说起来有些荒唐，龙这种生物坚信的是和平友爱。
那天我飞过了大半个大公海，来到了我从没去过的遥远又陌生的岛屿。它比龙巢最大的岛还要大十倍不止，它三面是高崖，一面是海滩，海边有数以百计的渔船摇晃，淡淡的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星星点点。人类的房子像是阶梯那样从海边绵延上岛上的高地，后来我知道它的名字叫克莱门特。
临海的高崖上有一座灰白色的城堡，我鼓动膜翼飞过去，我看到侍从和奴隶在来来往往。我绕着城堡盘旋来打量这座人类工匠的杰作，奴隶和主子们抬起头来看我，他们的眼里是我已经司空见惯的目光。我降低高度滑翔掠过城堡的高墙，在高崖的后面有一片缓坡，缓坡上用低矮的栅栏围了一排又一排，栅栏上爬满了沉甸甸的花藤，沉甸甸的蔷薇花次第盛开。穿着长裙的女孩在侍从的簇拥下缓步前行，我从花圃前略过的时候，她抬头看我，她的眼睛像湛蓝的大公海那样清澈明朗，我只看了一眼就再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