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公约(卷三)-第四章-最特别的人(4)

她顿了顿，思考再三之后，她还是决定说出荒原的情报……当然不是全部。
“……荒原就是那个女人认定的部件。”
“很好，”
英格尔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僵硬。
“很好，那么他达到世心妈妈的标准了吗？我和你都没有达到的，标准。”
莫晓沉默不语，现在她知道为什么英格尔夫一定要逮着荒原问了。
如果她更早一点察觉到英格尔夫的内心，回忆起这家伙的性格，她就该扯个谎把一切糊弄过去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啊。”
从以前就是这样了，不知道该说是睚眦必报或是心胸狭隘，这个男人对所有的事情都会耿耿于怀。
“他的门萨测试怎么样？过了郎道位垒吗？”
英格尔夫继续问道，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但现在在莫晓的眼里，他已经不是那么咄咄逼人了，反而有些可悲。
“这些测试，他都没有做过，教授从来都没有对他进行过什么智力方面的测试。”
“那他凭什么……！”
英格尔夫长大嘴，话到了一半又收了回来，被莫晓的话把话头抢了过去。
“我们能答上来的问题，他是答不上来的，但是，他能答上来的问题，我们答不上来……这就是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比我们聪明，只是因为他是特殊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短短的一句话回荡在塞满了怪物的空间之中。
袅袅余音在散乱排列的维京人之间来回碰撞，最后消失完全消失了，只给这个拥挤的房间留下了足以令人窒息的沉默。
英格尔夫的眼皮跳了跳，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仪态，重重的呼吸着空气里飘着火星子，血腥气，的空气，就好像在忍耐什么难以忍耐的东西。
莫晓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虽然她已经逐字逐句的斟酌了自己要说的话，但在这样极端的精神状况和这么短时间里，她还是疏忽了，触怒了这只易怒的狼。
英格尔夫喘着粗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走到了莫晓的面前，然后，他举起了手，这一举动让故作镇定的莫晓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身子，闭上了眼。
但随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英格尔夫已经干脆的转过了身去，然后走到了他一名维京人面前，一把抓住这个安静的下属的脑袋，用力捏了下去，直把那顶傻兮兮的牛角盔镶进了它的脑袋里，然后又猛的一拽，就着这颗支离破碎的脑袋扯出来一整条白乎乎的脊椎，那留下来的皮囊顿时就像被脱掉的皮套一样，软趴趴的耷拉到了地上。
“呼。”
英格尔夫发出了如释重负般的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