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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惶恐的死亡

02.惶恐的死亡


形似蝗虫却又像人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嘶吼着跳向了Auriga,双脚仿佛手掌一样攀附在他肋骨处的铠甲上用双手对着他的面门猛烈地进攻。
然而刚刚抓了两下,它的双手就被Auriga钳制住挣脱不开,而且它越是挣扎越是能明显感觉到来自手腕处那碎裂一般的痛苦感觉。
在怪物痛苦的嚎叫声中,Auriga松开左手同时右手拽着怪物的胳膊让它靠近自己,紧接着如同陨石冲击一般的强劲铁拳硬生生地在它的胸口砸出一个向外迸出黑色液体的凹坑。
“这是什么?血吗?还真是恶心啊。”
抹下因为刚刚重击时从面前这只黑色人形怪物的胸口迸出的黑色液体凑到面前看了看,新月系统内部自带的分析仪根本没法解析这滩液体究竟是什么,便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对方体内的血液。
不过啊,明明已经是这种程度的出血量了,却还是没有见它有任何生命力减弱的迹象,是该说它生命力顽强,还是该说它死缠烂打呢?
反正不管说什么,只要把这个家伙打倒就好了。
“不过说起来,现在可是深夜啊。会不会遇到所谓的‘魔戒骑士’呢?怪物小姐。”
嘴上说着俏皮话,Auriga的拳头却异常凶猛地击打在这只黑色怪物的脸上。因为是完全出力的关系,这只怪物的整个脑袋都因为这一击而被打飞脱离了它原本的身体,并且在半空中爆裂开来,喷发出了看上去十分恶心的黑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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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面罩下,海月的声音终于是出现了戏谑之外的凝重意味。
因为面前这只已经没有了头颅的怪物并没有按照自己想当然的那样倒在地上不动,反而是一步一步铿锵有力地向自己靠近。
作为假面骑士的海月倒是在这些年里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怪物,然而已经到了这种惨状却还像没事一样还要缠斗的东西还真是少之又少。
或许这个家伙只能用那个东西才能够消灭……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海月觉得这值得一试。
可是在Auriga还没有伸手开启传送门,一直站在身后的风衣女忽然动了起来。她猛地跳起踩着Auriga抬起的胳膊纵身而去,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一根钢鞭在那个正在自我再生的怪物身上狠狠地留下了几条闪烁着苍色光芒的伤痕。
就好像刻意配合一样,那个怪物发出了更加惨烈的嚎叫声。
这个时候Auriga才看清,那个女人手中的武器并不是鞭子,而是一种被称为“蛇腹剑”的东洋兵器,而实际上这种武器究竟起源于哪里谁都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想要熟练使用这种兵器,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作为基础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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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把这东西掏出来的?”既然对方的武器奏效,那么也就不需要特意将那个东西拿出来了。Auriga晃动一下自己的胳膊走上前去和她并排站好。
“本来我还以为你是我们的同僚,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普通人,真是失误啊。”然而回答他的确实对街的另一个风衣男子,“明明不是魔戒骑士,为什么要和霍拉纠缠自此,还要给自己惹上这么麻烦的结局呢?”
话音刚落,男子便一跃而起。紧接着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泛着白色光芒的圆环。当他的身体穿过圆环的时候,一个穿着全身铠甲的金属狼头人手握长剑,伴随着他的嘶吼猛地冲向了地面上的黑色怪物。
那个金色与黑色相交织的狼铠以看不清的速度在那头怪物的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剑痕,然后背对着那个怪物做起了收剑的姿势,在收剑完成的瞬间,那头怪物便被笼罩着绿色火焰的爆炸吞没。
好强……莫非这就是魔戒骑士?
“虽然是我的判断失误导致你遭受这样的劫难。”这个金色的狼铠战士突然将手中的剑指向Auriga,“但是我还是要履行我的职责。”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咳啊!”本想询问一下对方意图的Auriga却被突然袭来的剑锋击中肩膀导致不得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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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普通人,沾染了‘horror’之血也不能够存留在这个世上。”这个金属狼人和刚刚诚恳道歉的他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对方明显不想给他任何询问的机会,锋利的剑刃在他的强化装甲上摩擦出灼热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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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是罪恶的。
深夜会将人类的伪装撕下去,这个时候,人就不一定是人了。
而一旦人不再是道德意义上的人之后,那么发生任何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
而且这块黑色的幕布会为你掩盖一切的痕迹,只要你做得够好,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那么你愿意铤而走险吗?
……
他是住在她隔壁的单身汉,她是刚刚结婚的有妇之夫。丈夫在新婚之后就被各种理由的加班给强行扣留在了那个看上去效益不错的工厂里面,只能留她一个美娇娘每夜在家等候丈夫归来。
然而住在隔壁的他却是她丈夫的领导,也就是说很可能就是他把她的丈夫扣在了工厂里加班。
但是他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贪图自己的美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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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在结婚那天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太对,莫非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吗?
但是已经五天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等自己主动上钩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化了淡妆,看着镜子里青春靓丽的自己,心里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就这么把大好的青春浪费了的话岂不是很败家?既然有大把的资本在手里,为什么要留给这个根本没法陪伴自己的男人呢?
再者说本来结婚这件事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老实人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稳住而已,那么现在他已经没用了,也就不需要迁就他了。
不对不对,自己在想些什么啊……不是已经答应自己的丈夫会好好相夫教子了吗?
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妥的时候,她已经出了门站在对门他家的门口了。
沉默了良久,她还是决定敲了敲门。
“谁啊?”他蓬头垢面地打开了门,刚好看到了对门的她,“嫂子你有事吗?我这边还忙着做图纸呢。”
原来是真的在加班啊,不是故意刁难自己的丈夫。
至于他的眼神,现在看起来也是那样奇奇怪怪的感觉,看来是天生的。
她的心里夹杂着安心以及……失落,不过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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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啥吧……你哥不是这礼拜一直在加班嘛,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能休息休息。”
“那可不行啊,这趟活我手底下只有他能干,而且他干成了之后就能直接调到二期建设部做组长了,你让我哥再坚持坚持,没事的话我就先忙去了嫂子。”他说完就要关门。
然而还不等他把门关上,楼道的灯便因为接触不良而忽明忽灭。
最后,灯泡还是因为烧断了灯丝而失去了亮光,整个楼道也变得十分黑暗。
不只是黑暗,而且还有些阴森森的……就像是停尸房一样的阴森恐怖。
她双手扶着他家的门,试图缓解自己的恐惧,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他一个人在家只开了卧室的灯。
“我去拿个手电,嫂子你等一会儿啊。”他说完了之后就进了屋。
然而他们俩谁都没有发现这里的气温越来越冷,而且一个黑色的影子已经顺着地面慢慢靠向了扶着门站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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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柏油路面被崩飞的气浪和沉闷的碰撞声,道路中间的护栏也被冲向了四周变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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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冲击的中心,银白色的假面骑士Auriga单手扶着膝盖从被刮出龟裂纹的柏油路上站了起来。
迎着Auriga走来的金黑色相互交织的狼头铠甲骑士幻金骑士吼牙狼将两把长剑的尖端贴在地面上,伴随着自己的走动在地面上划出两道迸出火星的划痕。
“还有83秒。”
两股剑锋毫无预兆地劈砍而来,Auriga只能是展开部分装甲进入防御模式抵挡对方的攻击。狠厉地攻击在覆盖着量子能量的防护装甲上对撞出波纹,从而将强大的冲力抵消掉,然而对撞的冲力却影响着周围的碎石,将它们崩飞四散。
“还有75秒。”
金色与蓝黑色两把长剑在一连串地精密变形之后合成了一把比吼牙狼的身体还要巨大的月牙头斩马剑,宽厚的剑身几乎可以当作锤子来进行使用。他就这么挥舞着手中的大剑直挺挺地奔着Auriga的天灵盖砸了过去。然而吼牙狼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的斩马剑被对方交叉双臂挡在了半空。
“看来你的变身有时间限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约是100秒吧。”Auriga双手向上一用力,就将那沉重的双色斩马剑原路推了回去,随即他从腰部侧面固带上摘下了一个小型插入终端接口,那个终端类似于U盘但是上方却有用来双指捏住的扁平设计。他把终端对着自己腰上佩戴着的Auriga Driver顶部的插口插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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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eive Sirius!”
吼牙狼和Auriga中间的天空中慢慢扩张开了一个圆形的传送门,在传送门打开到一定尺寸的瞬间,一柄黑色的武器从中掉落了下来。
“砰!”
沉闷的响声昭示着这把武器的重量,这让吼牙狼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斩马剑的剑柄。
那是一把亮黑色的金属武器,从尺寸上来看和吼牙狼手中的斩马剑不相上下,但是它却很难定义成认知中的武器。明明是剑的外形却厚重的像一把锤子,而且上面星星点点的划痕也侧面反映了这把武器身经百战……看来对方是个擅长使用重武器的好手。
“现在大概还有60秒。”
难不成之前被动挨打都是在试探自己的攻击方式?吼牙狼这才意识到,一个敢于对抗未知魔物的人,一定有超出常人的胆识和头脑。
“看来是我疏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被horror的血所污染,我一定会和你做个朋友。”
“那还请你跟我解释清楚,我也想死个明白。”
两人就好像照镜子一样用完全相反的姿势双手抓着各自的巨大武器,他们将在这最后的几十秒之内分出胜负。
几乎是一瞬间,两名战士一齐挥动手中巨大的武器朝着对方劈砍了过去。金属与金属相互碰撞产生了刺耳的爆鸣声,而且强烈的震动直接传到了两人的身上导致他们俩不得不在这一击之后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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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吼牙狼还没有站稳脚跟,Auriga就挥动着他手中的剑锤再次攻了过来。
如果不是有魂钢铠甲保护他的身体,刚才这一下足以将吼牙狼的身体打成肉饼。尽管铠甲挡住了攻击,但是力道却不能完全抵挡住,吼牙狼还是沿着被打出去的轨迹撞在了墙上。
“还有49秒。”
这次说出倒计时的反而是Auriga,战斗的天平也开始向另一个方向倾斜。
吼牙狼的双手还没有从刚刚的麻木中恢复,从而也导致他手中的斩马剑也变回了原本的两把长剑的模样。
Auriga把手中的剑锤砸在柏油路面上赤手空拳地跑过去,在轻松躲开已经没了多少力道的斩击之后伸手抓着吼牙狼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紧接着就朝着空中狠狠地一击上勾拳将他打向天空。
“最后一击,战斗结束了。”腰间的X型双风车腰带开始猛烈地转动,两股气旋在两个风车前方逐渐形成,愈来愈强烈的能量沿着装甲内部线路传导至Auriga左小腿装甲内部安装的超量子发动机中将其启动,带着从左小腿护甲中迸出的亮白色电火花,他左脚踩踏的地面也被压迫得逐渐向外扩展裂纹。
“哦啦!!!”
Auriga猛地跳向天空摆出飞踢的姿势,朝着还在因为被上抛而向上移动的吼牙狼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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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 Attack Ride……BuiBuiBui……Build”
在飞踢即将命中吼牙狼的时候,一条白色的函数曲线突然将Auriga前方的吼牙狼弹开,紧接着一个红蓝相间的假面骑士就沿着那条函数曲线冲了下来。
两股强大的力量对撞在一起之后,红蓝和银白两个假面骑士便都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Auriga就地一滚将身上的势能全都卸了下去,当他站起来的时候,那个红蓝相间的假面骑士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假面骑士Build……不对,那个粉红色的腰带……你是Decade?”
“我到底要更正多少次,这不是粉色是品红色,是一种高饱和度的粉色,你给我记清楚了啊!”
很显然即使化身成Build的姿态,门矢士也摆脱不了要解释自己的配色问题。
然而故意认错颜色的始作俑者则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摊开双手,这多少让Decade有些无可奈何。
“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16岁,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Build姿态的Decade拉开了腰部的腰带,在身躯分开成九个灰白色的马赛克之后重新变回了门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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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并不能影响你,所以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Auriga的铠甲纹路上也释放着白色的亮光,在腰带停转之后变回了武海月。
另一边那个因为一时疏忽而被当成沙袋殴打的魔戒骑士此时也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铠甲,变回了原本人类的姿态在地上挣扎着抵抗身上的伤痛。另一个同样穿着花哨风衣的男人此时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直站在安全范围外侧的那个风衣女此时也默默地走了过来。
海月本以为她会把那个人扶起来,不过很显然他想错了。那个风衣女直接无视了还在挣扎着爬起来的男人走向了自己,然后毫不客气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喂喂喂……比起我你的同伴不是更应该扶一下吗?虽然是我觉得他是你的同……”
“你还有99天的时间,打理一下身后事吧。”风衣女直接打断了海月的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微微仰头。
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跳跃性的话语让海月有些摸不清头脑,他求助于一旁同样穿着夸张风衣的阿士然而得到的也是摇头不知的回复。
“99天?”说话的是刚才从树上跳下来的家伙,虽然看上去是个面瘫但是给海月的第一印象反而是这人挺好相处,“莫非他被horror的血给侵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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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女甩开捏着海月下巴的手没有说话,不过从气势上来看应该是表示默认。
“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被horror的血侵蚀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很显然这个事实惊到了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他双手按着海月的肩膀,就连语调都变得有些激动。
海月没工夫搭理这个一上来就一直“前方高能”状态的家伙,他一把推开对方之后小跑过去要把还没有站起来的吼牙狼扶起来。只不过他一伸出手就被对方给推开了,很显然是还没有接触对自己的敌意。
“不管怎么样,沾染horror之血的人都要和horror一样被消灭掉。”
“不过现在就算了吧,我那一下的力道我还是掂量过的,你最起码断了四根肋骨,就算想打也得等你好一点了再说。”海月一把扶住了踉踉跄跄的魔戒骑士,无奈的笑了笑,“我叫武海月,你呢?”
“吼牙。”在适应了身体的伤痛之后,自称吼牙的男人再次推开了海月退到一边。
“士先生,和你一起来的这位‘前方高能’君是你在这里的同事吗?”
一听到有人点到自己之后,被叫做“前方高能君”的男人连忙捂住正要替他做自我介绍的士急急忙忙地说道:“叫我轰牙就可以啦,我的称号是‘银日骑士’,来自雾都番犬所,这次来是有机密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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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终于是一脸嫌弃地将轰牙的嘴捂上之后用力压在身下,这让他刚才的高冷气场受到了些许影响:“这家伙也是个魔戒骑士,不过蠢材的程度可不敢恭维。”
那么现在唯一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就是……
“神璃镜。”当海月看向那个还带着兜帽的风衣女时,对方很合时宜地用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回答道,“这个状况还是交给神官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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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恐怖,这是海月走进这个长廊的第一感觉。
和科学对立的魔法侧所发生的怪事他也经历过不少,但是这种诡异又恐怖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怎么看这个地方都不像是一个致力于驱逐魔物的组织所在的基地。
而且随着在这条走廊里越走越深,原本同行的五个人已经只剩下三个。
吼牙因为伤势的关系一进门就被侍从搀扶着离开了队伍,而轰牙则是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失去了踪迹……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别太紧张Auriga,放轻松。”门矢士打开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拍立得相机,对着前面并排走的海月和神璃镜按下了快门,“你突然回头干什么,好好的背影构图都被你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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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吧,你在这里有一个合法的身份,但是我可没有,一会儿真要是打起来可就要命了。”和完全没有紧张感的门矢士不同,海月此时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突如其来的怪物,被溅上血液就只能活99天的诅咒……这种东西难道一直以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即使没有什么实感,但是这一切就好像那个“修卡”一样潜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在不经意间突然冒出来制造巨大的恐慌。
“已经到了。”
神璃的一句话将海月从紧张感中拽了回来,他们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雕刻着古怪图案的大门前。
一边的大门刻着许多狼头的人形,另一边的大门则刻着很多的怪物。
这就是魔戒骑士和horror的战斗吗?还真是悠久的历史。
在两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分开之后,里面被烛火照亮的大厅便浮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装饰的黑色房间,除了正中央被烛火包围着的那个椅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椅子上坐着一个同样穿着怪异装束的女人,椅子的旁边则是一个穿着正常燕尾服的侍者。光是从表情上来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侍者有什么异常,反而是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看到海月就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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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horror感染的人类呢!”对方二话不说就扑过来要抱住海月,不过反倒是被对方单手抓住肩膀给按了下来。
这个人的身材还真是娇小,海月单手提着她甚至能让她双脚离地。然而她的跳跃距离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至少要经过许久的训练才行。
“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神官’?”海月将对方推开了之后可以保持了一段距离,而且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直带着兜帽的神璃。
“是的没错呢,我就是‘星城番犬所’的神官玛米亚!她就是我管辖的魔戒骑士——琉舞骑士狼璃哦!”
她也是魔戒骑士?光是外边根本看不出来啊。
武海月怎么也想不到能够击败那种恐怖怪物的人居然是一个女性,不过对方很显然没有在意自己怪异的目光,只是和那位神官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个小个子神官很热情地朝着并没打算搭理她的神璃挥手道别之后才转过身来面对着海月和门矢士。
“御影神牙,我有话要问你。”神官玛米亚的神情突然变得冷峻了起来,她一挥手一旁就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屏幕的光团,上面正是门矢士变身成Decade的全过程,“为什么要使用魔戒铠甲之外的东西来对抗horror?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御影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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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这,一直站在原地的侍者也动了起来,而且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多出了好几个穿着各种花哨风衣的人,莫非他们全都是这片辖区的魔戒骑士吗?
一想到这海月原本放松一些的神经再次紧张了起来,如果这些魔戒骑士和吼牙一样难缠的话,想要脱身仅靠他们两个可是难上加难。
“这种事情究竟要解释几次,我只是个路过的假面骑士,同时也是世界的破坏者罢了。至于什么所谓的魔戒骑士御影神牙只是这个世界给我的身份而已,在我离开这里之后我想真正的御影神牙就会回来了吧。”
门矢士在解释自己身份的同时,那面扭曲混沌的灰白墙壁便从中送来了一把扶手椅,他便一挥风衣潇洒地坐在了上面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果然是你,世界的破坏者。异世界的使者所送来的警告就是为了提防你对吧。”在神官的声音越来越冷漠了之后,围成一圈的魔戒骑士们也纷纷亮出了武器。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却又没有第一时间来对付我,很显然你们有求于我不是吗?”门矢士仍旧自顾自地摆弄自己的拍立得相机,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危险状况,“而且不止把我一个人带了过来还将这个完全不相关的家伙也叫来了,看来你们也很需要他的力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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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反而是让神官哑口无言,她本来也只是想依靠自己的人数优势强行让这个世界的破坏者来协助自己,结果反而时被对方主动提了出来,这样的话无疑让自己的立场被动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叫你来确实是为了拉拢你入伙,Decade。但是那个人,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把他控制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神官玛米亚再次回到了自己在房间正中央的豪华座位上,双手扶着雕刻着狼头的扶手看向默不作声的海月,“这个男人被horror的血给污染了这你们都知道,但是迎接他的命运你们清楚吗?”
“所以有话请直说,小不点神官,我可没心情听你在这卖关子。”对方吊着胃口的行为让海月无端有些不爽,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愠气。
“99天之后,你将会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而且在这99天里,一旦你的血液碰到了其他人,那么那个人也会遭受和你一样的命运。也就是说……你只能再小心翼翼地活99天了。”那个小不点神官虽然很想表达遗憾的情感,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卷进绞肉机里的兔子一般地看着海月,“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你的死亡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地留在番犬所里,别出去给我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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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番话就好像铁锤一样打断了海月的双腿让他跌坐在地上,他并不是畏惧死亡,只是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就不得不接受必须死亡的事实这件事有点让人难以承受。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与其说是痛苦更不如说是哭笑不得……而且他不知道怎么和自己认识的人解释这一切。
“那么你所说的‘为了拉拢我入伙’为的到底是什么呢?”门矢士终于把相机收了起来,抬眼看着正对面的小个子神官。
“事实上。”神官看着海月浑浑噩噩地起身走出了大厅,抬手制止了想要追上去的侍从,“是最近的horror里出现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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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之后,海月站在走廊里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从刚才的阴霾里走了出来。
他虽然是一个个性比较消极的家伙但并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绝望的人,而且被下毒被暗杀这类威胁生命的事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次他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慌?
即使是有放不下的房客要照顾,他也不是那种不会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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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这99天里得赶紧把后事处理一下,如果真的死了还留下一堆麻烦事的话就不好了。”他左手握拳敲在右手的掌心处之后重新振作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名为“番犬所”的地方。
不过他还没走两步就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靠着墙坐在地上的那个风衣兜帽女。
上去打个招呼好了……
可是海月在看到她兜帽下的痛苦表情时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喂你怎么了,醒醒,还能看清我是谁吗?”
“药剂……在我的衣兜里,是注射剂……”冷汗已经顺着她的额角躺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一听这话他赶尽去翻她的风衣口袋,然鹅在拿出那只针剂的时候海月明显愣住了。
“你就是一直靠这种东西吗?”
对方没有回答,很显然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无事生非……
海月最近很讨厌自己多管闲事的毛病,每次管闲事肯定会多出更多的闲事,然后闲事接着闲事不断循环……好了跑题了。
他连忙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然后选中了上面的一个图标,随即手机背后的摄像头便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从中投影出一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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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着倒在地上的人的胳膊强行把她拉起来,单手扶着她的肩膀防止她再次倒下,左手熟练地拧开了药水的瓶盖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她的嘴里。由于她是接近于无意识的状态所以稍微有一些药液从她的嘴里淌了出来。
“咳……咳咳……”
虽然还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她的状况很明晰已经好转了很多。
把她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问一下她的房间在哪里直接把她送回去好了。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你们知道这位神璃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吗?”在将神璃背起来之后,海月叫住了刚刚从大厅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你就是被horror感染的那个人吗?难怪你不知道。我劝你不要和这个怪胎扯上关系。”说话的是那个女性,虽然是劝告但是语气却带着些许的排斥。
“能做出这种危险行为的可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你想在这里好好待着就离她远点。”这个男性的语气倒是没有任何的掩饰,排斥和忌惮的感情倒是十分的明显。
看她现在被折磨的样子也能看得出来,她肯定做了很危险的事。
“不过相对来说现在反而使你更危险一些,你接下来会不断地招来horror,所以为了绝后患我就好心的送你上西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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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海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对方便从风衣里抽出一把长矛对着他的心口捅了过来。
在锋芒即将触碰到海月胸膛的瞬间,暗红色的能量波纹就将那尖锐的长矛给挡住了。在那个魔戒骑士愈发用力的情况下,波纹也变得越发密集。
“这是……龙鳞?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海月不得不放下好不容易拽起来的神璃,随即从打开的传送门里抽出一把双头的金属巨刃。
刀身大概有接近一百七十公分,整体呈长条的梯形,刀刃两端的斜边和直边接合的地方有两个三角形的倒钩,位于中部的刀柄呈红黑色,而且从刀柄处向往外还延伸着黑色的机械化纹路。
那把看上去很重的刀刃在海月的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被举了起来,只是一瞬间那人手中的长矛便在火花之中一刀两断。连带的风压甚至划开了那人的衬衣并将他推了出去,一个没站稳就跌倒在了地上。
“别和他起冲突,他在之前打败了那个吼牙。”对方的同伴赶紧搀扶着被“一击毙命”的倒霉鬼爬起来狼狈地离开了走廊,而且她临走的时候还是特意留下了一句话,“希望你能够听进去我的劝告,陌生人,别给自己仅剩的日子里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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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之后,海月才再次扶起神璃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她往前走。
“还真是一个不喜欢听人劝告的家伙,你就不怕被我害死吗?”虽然恢复了一些气色,但是神璃的状态还是很糟糕。
“比起我你更像那个不听人劝告的人吧。”他不只说她依靠注射药剂来缓解痛苦的这件事,“不用说也知道你肯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否则他们也不必忌惮你还特意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那你为什么还和我扯上关系……”
“比起麻烦事,我更不能忍受有人在我面前痛苦不堪,所以我才决定帮你一把。”
海月稍微用力将神璃下沉的身体向上拽了拽,继续搀扶着她沿着走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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