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一程 三生有幸（39）(3)

在曾经不到两年的亲密关系里，这道声音曾无数次这样温声细语地同你说话，哄你吃饭，叫你起床。甚至在你仓皇逃离的那段时间里，反复出现在你的梦里，同样温柔，却遥不可及。
你曾无数次想过你们还会怎样再次相遇，或许是去拜访何爷爷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他常去的咖啡店。只是你怎么也没想到，京城少说也有2000多万人，你真的就在回国的第一个夜晚就遇到他了，如此猝不及防，令你措手不及。
沧海桑田，百代过客，怎么就能这么巧？
你瞟了一眼镜子，呼出一口气，迅速整理好表情，假装大方得体地转身，看向后面的人。果然是他，你没有猜错，也从来都猜不错。

何九华正半倚在转角处吸着烟，微微张口缓缓吐出一缕烟气。烟雾袅袅，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转角处本来没有灯，所有的亮光全靠洗手池这边，你头顶上那盏不怎么明亮的铁艺灯饰撑着。他大半个身子都隐在阴影里，灯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只能看清他微微勾着的唇角和一缕薄雾似的缓缓消散的烟气儿。
在外两年，人生地不熟，也被迫去了很多陌生又复杂的工作场合。你迅速挂上标准的职业假笑，眉眼弯弯地冲他说，“好久不见。”
何九华默默地打量了你一会儿，没说话，摁灭了手中的烟，竟自走了过来。
你被他盯的心里发颤，这莫名奇怪的气氛也扰得你有点不适应，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只能紧张地捏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