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四起》第五十章

“咻——轰！”一个小男孩蜷缩在战壕一角。“怎么了，不是平常蛮勇敢的么？”男人一脸微笑。“我才没怕呢！”男孩突然站起身……“轰！” “呀！”男孩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哈哈哈！” “臭……臭老爸……笑什么笑……”
“程锋，你就别折腾你儿子了，瞧把孩子吓得。” “是他偏要跟我来的，到头来自己吓得要命。” “要是让老楚晓得了，头给你卸下来。” “实弹靶场而已啦，她不会怎么样我的。” “就嘴硬，回家肯定搓衣板。”
这群人的脸庞，程子翔熟悉却也陌生，父亲的脸，有时候不看照片都会忘记。“爸，151,113的那发炮弹左偏1下偏3。”程子翔回过头，是一名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的女孩，手上举着望远镜，看着靶子。“是谁……我……好像认识这个女孩……”程子翔对着女孩的背影入了迷。“嗯？怎么了，子翔。”发呆的他没有意识到女孩已经蹲在他面前。“哇！”被吓到的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姐姐那么吓人的吗？” “姐姐？我什么时候有一个姐姐的？”他努力想看清女孩的脸，却还是一片模糊。
“老程，这是你们家丫头？” “是啊，比子翔大两岁。” “那么说今年才十五？” “嗯，了不起吧。” “不得了不得了。”炮弹爆炸声隔几百米仍然震耳欲聋，说话声，爆炸声，女孩的微笑，揉杂在一起，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倒在了地上，耳朵里还有父亲和战友们慌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