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金硕珍]我怀念的C18/车(和他的第一个夜晚)

我怀念的C18
/没有月亮 我们可以看星光
/失去星光 还有温暖的太阳
沐山占地数百公顷，是金家的私产，听说是金硕珍的爷爷在世时将它买来种茶的，因此在旅游业如火如荼的21世纪，难得没有被染指，原生自然形态依然保存的相当完好。
好到一进山就能让人感觉整个世界文明史倒退了一千年。
我坐在沐山的园子里看夜景，苏密坐在我旁边打了个喷嚏。
晚饭过后有一行人回了城，朴智旻这会儿应该在楼上和姜案享受着独处的快乐时光——他自从和姜案在一起之后就寸步不离。
苏密似乎被冻得不轻，身上至少披了两三条毯子，这会儿还手脚蜷缩，窝在我旁边，说话鼻音有点重。

“你家金硕珍呢？”
开口闭口离不开八卦，我白了她一眼，没搭话。
“诶，听说你们前几天在沐山遇到苏芃羽了？”
她的意志力倒是顽强。
其实我对苏芃羽没有那么大敌意，最多算是有点过节。
和金硕珍分手那段时间我两别的心意坚决，她的行为对我根本构不成伤害，现在我和金硕珍情深意坚，她的行为对我就更加没有伤害了。
虽然她和金硕珍可能真的有过些什么，比如朴智旻口中的初恋，或者更近一步。但是就算真的有，我也不会很介意，毕竟我是个活在当下的人。
苏密跟我唠叨了半天，终于受不住外面的温度，擤着鼻涕回了花房。

我从口袋里摸出晚饭前从牌桌上顺走的火柴，擦燃一根，用手拢着等它燃灭，又擦燃一根，笼着等它再燃灭。
在第一次和他相逢的那个午后，我曾百无禁忌的问过他。
“金硕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性取向之类的问题？或者你其实有一个深爱的女性，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但你家里人又逼你结婚，你不得已要找我做替代品？”
他回答说：“我没有那些问题。”
金硕珍从不说谎，所以他的性取向当然没问题，我也不是替代品。但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他过往的二十八年里，生命里没有出现过女人。

说金硕珍不会爱人，只是旁观者的定义，他本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而在X岛时，我们第一次那么深入地谈到感情问题，他只是平静的告诉我，他没有见过什么好的爱情。
火柴梗烧到手指，我后知后觉地扔掉，将食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会儿。
“金肖恩，做人公平点，你之前有田柾国，就不允许金硕珍有别人？可不能他现在给了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啊，这也太双标了。”
自言自语了一阵之后，心情畅快很多，就又点燃了一根火柴，火光亮起来时却忍不住感慨。
“哎，管他呢，放着金硕珍这么大一个帅哥不占便宜还等着供起来啊？”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通透很多，将地上的火柴梗捡起来，正准备回去却听到笑声。抬头时看到朴智旻站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
“金肖恩，你的心路历程倒是挺波澜壮阔的。”
今天白天有雨，入夜天倒是格外晴朗。墨色的天幕嵌上群星，园灯亮起来，对面山上的树影和瀑布被星光渡过一层，又被昏黄的灯光滤过一层，就像幅特意做旧的水墨画。
和朴智旻死磕了至少有半个小时，我才把他送走。
金硕珍今天晚上有个视频会议，现在应该还在书房。我在楼下给他温了杯豆奶，送进房里的时候电脑屏幕上正有人在称述工作。

“......死者五十六岁，生前有割腕的轻生行为，伤口长三厘米......”
从他身后绕过去，放下杯子我顺势贴上他的耳廓，声音故意放地很轻，假装在和他说悄悄话。
“还要忙多久啊？”
“你先睡，不用等我。”
他甚至都没抬头看我，自顾自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下各种细节。
我看了眼旁边的座钟，委屈地坐在他身上，自个儿嘟囔。
“明明你都请假了怎么还让你工作啊，你看，你都要有黑眼圈了，真的是...干嘛这么辛苦嘛。”
他终于肯抬头看我，手在我腰上轻轻一掐。

“因为要赚钱养你。”
我认真地想了想：“你说的是。”
简单地洗了个澡，帮金硕珍放好热水准备好睡衣，吹干头发，我就去了二楼的放映室，挑挑拣拣半天终于选出了一张满意的碟片，抱着毯子我进沙发，我又开始看海洋纪录片。
醒来的时候，金硕珍正站在沙发前用毛巾擦头发，身上穿的是之前给他准备的那套丝质条纹黑睡衣。
纪录片还没有放完，看来我睡着的时间不长。
屋子里的光线随着电影画面时明时暗，纪录片讲的是一些海洋生物的习性，旁白是熟悉的英国口音，大概是因为海浪声实在太像助眠的asmr，我才会看着看着就睡过去。

荧幕上呈现出一个广角镜头，是地中海的大致轮廓。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金硕珍坐到我旁边问我。
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只知道把小腿蜷缩起来，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说话带点鼻音。
“坐过来一点。”
他看着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边坐下一边单手捞住我的小腿放在他的膝盖上，我本能地想退回来，瞬间清醒了很多。
“我我...我要去睡...”
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结果被他打断。
“拉我一把。”
他的右手停留在半空，袖子挽起来，露出修长的手臂。

房间里光线极暗，从那个方向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没有移开过。
我笑着摇头，不知道他这句唐突的请求算不算是撒娇，只觉得心里愉悦很多，他愿意依赖于我，这是我的荣幸。
我当然愿意送出我的全部柔情。
怎么纵容他都嫌少，如何珍惜他都不够。
“是最近太忙，累到了是不是？”
他握住我的手：“是啊。”
正要将他拉起来，手却被猛地一拽，那力道太突然，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跌进了沙发里。跌倒时带倒了矮几上的水杯，啪一声响，冰水溅上赤裸的脚背，可能还弄湿了睡衣裤腿。

惊魂甫定时我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看自己被那大力一拉，导致整个人都趴坐到他腿上的姿势，有些不可置信。
“你真的累了？”
光线暗淡，但是这样近的距离已经足够我看清他的表情，似暗潮汹涌又似波澜不惊，他微微仰头。
“你觉得呢？”
“我觉得......”
但那其实并不是一个问句，他对我的回答毫无兴趣。
腰部在那时候被他揽住，整个人被手臂的力度逼得紧贴住他的身体，他从来不是一个文弱书生。
丝绸的面料极薄，全身都被他的体温所包围。
但大概是我一直都想亲近他的缘故，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我反而顺势撤了撑着沙发靠背的左手，将整个人都压到了他身上。

接着就感觉到他的嘴唇覆了上来。
跨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姿势虽让我低头就能看到他的眼睛，但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似乎完全空白，差点停止了运转，只是感到有温柔的亲吻缠绵过我的锁骨，停留在下颌，辗转至脖颈。
不知道那算是轻擦还是吻，但我意识到那是金硕珍的嘴唇，以及那种称得上是爱抚的动作。
和他肌肤相触的每一处都激起撩人的轻痒，还有雪化时冷到极致的灼热，令人无法分辨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接触。
睡衣似乎被撩了上去，我们已经有过很多次亲吻，在亲吻中也有过拥抱，可从没有哪一次像是这样失控。

接下去要发生什么？或者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房间里的温度调的很高，我记得落地窗稍微留了一丝缝隙，山风里似乎夹杂了夜鹭的鸣叫，辗转踱进室内，角几上的书页轻声翻动。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曾经所想象，所渴望的，可这一切是否也是他所想象，他所渴望？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颤抖里压抑着喘息。
“阿珍，你想清楚了？”
他的手指握住我的下巴，让我能低头同他接吻，这次的吻也和从前不同，像是一场精密定位的风暴，侵略性十足，温文尔雅却步步为营。
在嘴唇暂时离开的间隙，他问我：“想清楚什么？”

我极力保存着理智：“阿珍，我们可以相互喜欢，甚至相爱，可是现在不一样。你不是说过，试管婴儿对于这份联姻来说已经足够？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真的可以？”
他的动作滞了一下，半晌，手也从我的腰际撤出，只留我一个人伏在他的肩头微弱地喘息。
如同将我拉到他腿上时一样，这次的停止也是猝不及防。
我搂着已经被解开大半的衣领，平复了起码十秒钟，这期间他一直单手扶着我的腰，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眼底的神色很难辨认。
“我想清楚了，你呢，你想清楚没有？”
他的表情冷静，声音却有些沙哑，扶着我后腰的手掌温度并不寻常。夜鹭的鸣叫变得遥远，风在林间的呼啸声也变得遥远。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衣衫不整，极不像样，但他的睡衣居然还穿的整整齐齐。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到他的锁骨，大概是我手掌的温度实在灼人，他的呼吸在那一瞬有些不稳。
“我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想清楚，什么事情不需要。阿珍，从一开始你就有很多界限，可我没有。所以这个问题是给你一个人的。”
我又贴近他一点，“你说你想清楚了，是想清楚了什么呢？”
他抬头看我，“你希望我想清楚什么？”
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我却没有说话。
阿珍，我当然希望你爱上我，赶快爱上我。
“肖恩，”我听见他极冷静地回答，“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我的手突然一颤，不小心按到沙发靠背上的遥控器，突然从音箱里传出音乐声，像是应景似的。
“你不想吗？”
想啊，当然想，但我忘记了回答。
来不及思考，我攀住他的肩膀再次吻上去，吻的凌乱而毫无章法。左手压住手臂，不想让他动，他居然也耐心地配合我。
右手探入他的睡衣，他才突然咬住我的下唇，接着是猛烈的回吻。
“肖恩，我想，我是爱你的。”
文/苏倾
禁二传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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