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戏梦（二）梨花小院

第二次见到小孟仙儿，良月已经17岁了。那时候小孟仙儿已经是上海滩声名鹊起的旦角儿。为了听起来更像是个名角儿的名字，师父改叫他孟小仙。捧他的戏迷们尊称他一声孟老板。
这些都是良月所不知道的。良月去见他，是因为姐姐良琴的婚事。良琴22岁，要结婚了。周家请了风靡上海滩的梦云社去周公馆唱堂会。
梦云社报的都是孟小仙拿手好戏。可周老爷不满意，觉得《汾河湾》不够吉利，《三节拜花巷》不够大气，就让商量着改成又喜气又大气的唱段。良月深知姐姐的喜好，自己又喜欢戏曲，就主动请缨去改排戏表。
这一天孟小仙没有演出，不在戏班。良月按照郭班主给的地址，来到一个小院。进了院门，一树的梨花白就映入眼帘。良月喜欢这样的小院。她眯着眼站在树下看了一会儿花。引她进来的小师妹笑着说：“看，师兄在那儿呢。”
良月透过繁花，看到一个男子坐在窗下画扇面。男子穿着白色的小褂，头发扎着一个小揪揪。良月从未想到一个唱戏的人会这么有书卷气。良月想起柳如是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