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往事——巴别塔(4)

“饕餮？不错的比喻。”少年转了个身，背对着特蕾西娅，“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少年缓缓地说到。
他，怎么如此自信？
不，那只是嚣张，还如此嚣张，好像他已经俘虏了特雷西斯，而特雷西斯正跪在他的脚下求饶。
“既然他已经吞掉了卡兹戴尔，那肯定就会比较松懈，忒歇息歇息，消化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们趁这个机会去偷袭……不，是刺杀，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又把身体转了过来，看着特蕾西娅，一字一顿地说到：“不、可、能。”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他又不是真不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去刺杀特雷西斯？开什么玩笑，那可也是个被写进故事里的家伙，人品虽说不咋地，可手段肯定是有的，不然也吃不下卡兹戴尔。
“那你是说，我们正面上跟他打一仗？别闹了，我们连自己的军队都没有……”
“我说过需要军队了吗？”
“什么？”特蕾西娅终于发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居然是个疯子。
“‘你是个十足的疯子’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对吧？没有军队，我们无法和他对抗。”少年还是微笑着，用这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说话。他向特蕾西娅走去，把嘴靠近她的耳朵，用很轻的声音说话：“但对于我来说，一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组织就够了。”

特蕾西娅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明白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就疯了。她赶紧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他：“喂，别真疯了啊，我们一定可以熬出头的。”
少年一把甩开了他肩膀上的那双手，侧过头，瞥着特蕾西娅：“呵呵。难道您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特蕾西娅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往后退了两步。少年也往前迈了一步，继续说到：“想想卡兹戴尔，想想那些萨卡兹，他们还在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维多利亚的那些家伙们脑子里的可不是黄油，乌萨斯同样也对卡兹戴尔有所企图。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特蕾西娅低着头，一言不发，但她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挤死一只蚊子了。
“还记得我的炼金术吗，你说过，那要比你的法术更加神奇，我也是可以帮上忙的。”少年继续努力，尝试去说服她。
特蕾西娅还是沉默着，但表情更加坚定，明显已经有了选择。
“算了，别再提这事了……”少年摇了摇头。他终于没能说服她，转身想要离开。
“我要给你什么？”特蕾西娅终于开口了。
少年极力地克制自己，但嘴角还是疯狂地上扬，他赌对了。
“一些用于一个术的材料，当然，对你而言都是小物件，但量不少，如何，答应吗？”少年没有回头，但他的语气明显地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