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小番外(8)】今夏的童年<2>堂子里的时光＋被袁大娘收养
自她被遗弃在堂子门口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可还是没有人来领走夏儿，再加上小孩子的脑子也记不清什么东西，一问三不知，管事的大娘就把她用小小的名字登记在了堂子的名录上。
小小在堂子里混得还挺好，还有两位极好的朋友。一位叫皎皎，是三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她性格比较活泼，在她的培养下啊，小小性子也日渐外向，甚至有些狂野。另一位叫红豆，是个羞涩内敛的美人坯子。据说她是个弃婴，因为手上绑着红豆手链，所以就得了红豆这个名字。
壹
她们三个睡一条被子。
一天晚上，皎皎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很久，然后她推推睡在一旁的红豆。
“哎，红豆，你希望被怎样的人领走啊？”
红豆不情愿地转了个身，含糊地回应:“不知道……”
皎皎自顾自地说下去:“哎呀，真想去哪个大家门户里当个丫鬟，最好能当个温柔小姐的贴身丫鬟，嘻嘻……”她两眼放光。
尽管皎皎已经尽力压低声音了，却还是吵醒了在一旁酣睡的小小。
小小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用朦胧睡眼瞪着皎皎，“老毛病又犯了不是!”
“我睡不着嘛……”
“唉，真是的……红豆，再给她唱首歌谣吧。她不听就睡不着。”小小一脸无奈。
还没等红豆回应，皎皎就先抗议了:“不要!什么哥哥身上有妹妹什么的，我都听厌啦！”
随后又撒娇道:“小小，你肯定会什么歌谣哒，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我记不得了。”
“我不信!”
“不过……”
“说来也巧，几天前我做了个梦，梦里听见温柔的女声，好像在讲一首歌谣。我本以为这梦会像其它梦一样被我淡忘，可没想到这歌谣的词却越发清晰， 仿佛我以前真的听到过……”
皎皎乖乖地躺好，做出一副要被人哄睡的模样。
小小淡淡一笑，轻轻拍打皎皎的背，温柔地哼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七颗星星引方向，七颗星星来照亮
斗柄……
然后第二天，堂子里所有的孩子都会这首歌谣了。
贰
今天堂子里来了位要领个孩子的女人。
若是在往常啊，凡是堂子里来了什么生人，孩子们必定齐齐围在他身旁，用羞涩却渴望的眼神盯着他。可是今天孩子们却怕生得很，齐齐低下头。小小虽不解，却还是随众低下了头。
那个人脸上俗脂艳粉的，骨子里透出一股妖媚气。
她在堂子里四处跺着，审视着每一位姑娘。
她在红豆面前停下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
红豆害怕得身体有些发抖。
女人浅浅一笑，“这个姑娘不错。”
然后轻蔑地瞟了一眼，“只可惜胆子太小，不过，可以培养。”
她点点头，又定睛看了红豆一会，转身离开了。
皎皎立马跑上前去，紧紧抱住红豆。红豆泣不成声。
小小也走上前去，说:“虽是不舍，但被领走总归还是好的，应该高兴点。”
皎皎连连摇头，“不，你不懂……”
不一会，那个女人领着妈妈来了。
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悲哀，“红豆，跟人家走吧。”
红豆轻轻说:“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然后松开了她紧抱的手。
她鼻子哭的红红的，梨花带雨。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叁
红豆被领走的第二天，好多孩子还没从情绪中出来，饭也没吃上几口。
只有懵懵懂懂的小小，认为自己为红豆开心是应该的。其实她觉得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但她不想去问皎皎，怕自己得到一个悲伤的答案。
小小拿着碗筷长长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喊了句:“千事万事，吃饭大事!”便开心的将头埋在了碗里，香甜地啃着饭菜。
这时走进来一位大娘，看起来很朴实。
“袁大娘，你怎么来了？”妈妈笑脸盈盈。
“今天早上你买豆腐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想领位姑娘。总是一个人，真是太寂寞了。”
“哎，那您看看您要哪位姑娘。”
大娘无意往饭桌上一瞅，一眼瞧见了小小吃饭的憨样，紧不住笑了。
“噢，这位是小小。”妈妈笑了笑。
一个米粒粘在了小小嘴边，她不拘小节地把把米粒又塞回嘴里。
她吃饭可专注了，压根没察觉到旁边有两个人正看着她呢。
“我瞅着她挺好的，就她吧，吃饭不挑，好养活!”
“好。”
妈妈见她吃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告诉她有人要领养她。
“啊？谁啊？”小小有些懵。
“看，就是她。”妈妈微微指了指，“大娘人挺好的，你走运啦。”
连续两天都有好朋友离开，皎皎有些受不了。
“不用难过，我是走好运啦。”一番安慰之后，皎皎没有哭，倒是小小把自己安慰哭了。她顿时感觉很舍不得，好像明白了一些昨日红豆离开时的感觉。
“我不难过的，实在替你高兴。那你以后一定要常常回来看看我啊……”
听到皎皎这么说，心里瞬时舒服多了。“一定哒。不过以后你待在大家门户里，我可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你了。”
皎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张嘴啊～”
肆
袁大娘和小小同行走着，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并没说什么话。
到了新家，小小望望四周陌生却显得温暖的环境，打心底里的高兴。
“我是卖豆腐的，赚不了什么大钱，这院子比较破旧，千万别嫌弃啊……”
“那就让我以后赚大钱，给你买个豪华的大院吧！”她苏苏爽爽地说。
虽是童言童语，但还是让袁大娘感觉到自己没有认养错人。
小桌子上摆满了菜，这让小小心花怒放。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她嘴里塞满了饭菜，嘟嘟囔囔地说:“我从未吃得这么爽过!谢谢你，大娘。”
大娘低下头，紧张地搓搓手，“那个……我还是希望你……叫我娘……”
小小虽从没喊过这个字，但却也知道这个字的含义，稍稍愣了一下，挠挠头。
她显得有些窘迫，“呃，没事没事，这刚把你领来，就要这样为难你，真是……”
小小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菜，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将手轻轻环绕着她的脖子，郑重而又轻柔的说:“娘……你永远是我小小的娘!”
伍
后来，杨程万找上门来，收小小为徒，还为她取了个正式的名字——袁今夏。
你是我的荣耀番外续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