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之光（14）(〃'▽'〃)

夜深了，大厦里亮着的灯寥寥无几。
姜新火戴着耳机，没有开音乐。左手旁是一堆批阅过的征兵令，右下角“姜新火”三个字结实有力，非常好看。
“喂喂？”耳机外隐隐传来一声内线广播。姜新火摘下耳机，捏了捏鼻梁。这是他感到疲惫时的小动作。
他抬手按下回复键：“怎么了？”
“姜队长啊！那什么，大厦就要下班了，您还不走啊？”
“给我十分钟。”
“好好，您忙。”
“嗡嗡”一声，电噪音结束了。
姜新火起身，把还没批完的一小部分文稿收在柜子里。他穿上风衣，拿起自己的东西，关上灯，走出了办公室。
好巧不巧，刚出门对面就是局长鹤归。姜新火丝毫不尴尬，冲他笑笑，抬手，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局长早。”
鹤归：“……真是早啊。你怎么才走？”
“征兵令，太多了没批完。”
“快回去吧。”
两人从两个方向的电梯下楼去。这样子看起来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矛盾，以及那些不愉快的摩擦。
走出大厦，街上灯火明艳，只是行人寥寥。满天的黑看不见几颗星星，不是因为黑——没见过蓝色的天难道见过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