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随笔③

邂逅
你知道么，蝴蝶也是会做梦的。
她轻点在我的指尖，“小家伙，你都会梦见什么呀？”她扇了扇翅膀，飞走了。她是早就知晓了的，世上不会再有一个庄周一样的，有着梦一般气息的男子了。但他在梦里耍了她一番，她要还回去，所以她得等。
到底她还是一只懒散的蝴蝶，只合白天烂漫地在烂漫的花丛中起舞，夜里休憩在纤细的花蕊上，在梦里继续她的舞蹈。舞蹈，就像其他蝴蝶一样。那天夜里，她还在想今夜在什么花群中跳舞呢？“蝴蝶呀，蝴蝶。是你梦见了我呢，还是我梦见了你？”一个神情黯淡的男子走了过来。可她哪里懂得什么哲学，只是跳舞，好似跳舞就能不被搅扰，她还是被捉住了。但不知是否是倦了这份无趣，他走了，但她记住了。
从那夜起，她成了一只无心舞蹈的蝴蝶，一心想要琢磨透了他。
她第一次遇见庄周的时候，他应该是喝多了的，在酒楼里胡诌一些莫须有的精精怪怪。一步三摇，他回去了，她就跟在他后面。在他身后，她见到了与一国之君谈笑风生的雄才伟略，见到了与满天神佛嬉笑玩闹的从容天真······他的世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自私、自大到除了自己什么也容不下。她从他的一无所有看到他手操万户再到一无所有。他抑郁而终时，她出现了。但他始终没有表示，不知是早已发觉身后尾随已久的精灵，还是早就忘却了那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