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1

王耀在这个破落的镇子上徘徊很久了。他如未曾着墨的白纸，茫然不知世事，漫无目的地走过许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却没有丝毫眷恋，像是在空旷与混沌中行走了千万年，在行走中突然丢失了目标。
连年打仗，战火不息，这个镇子弥漫着烟尘，行人寥寥，酒肆的旗子在路边萎靡地立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王耀遇见了那个人。
眼前的屋舍和空气都罩上了一层尘埃，他自尘埃中缓步走来，却一尘不染，似是从污泥里开出一朵花来，在一片灰色中耀眼夺目。
王耀顺着白色的衣袍抬头望去，只一眼，却感觉他们已经相识了千万年。他还记得王黯的第一句话，“久违了。”语气不像见到某个老朋友，更无半分温情。
王黯仔细打量他，他也不着痕迹地观察对方，就是王黯可能更费劲一点，王耀的样子落魄，再加上满面尘灰，眉目难以辨认。两人一白一黑，眼睛是同样的清澈，面容有些相似。
王耀抬起手蹭了蹭鼻尖，那手也整个是黑的，之后像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迅速把手放下，低了头也不言语，目光落到了王黯干干净净的鞋面上。
王黯便只能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头顶了，“喂，站起来跟我回去。”
“你是谁。”
“我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