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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耀黯】君之疾4

2023-05-29黑塔利亚王耀耀黯 来源:百合文库

【aph/耀黯】君之疾4


脚步声很快不见了,王耀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久未动。他的心里存了很多疑问,关于弗兰克,关于他们自己。自从王耀看了书房里的纸条、知道了他们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之后,他不止一次想和王黯商量解决的办法,可王黯从来没有直面过这个问题,这始终是埋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刺,王耀有意挑开,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存了什么顾虑,次次都把话引开,造就了他们现在这样怪异的关系。
显然弗兰克就是与王黯飞鸽往来的人,直觉告诉他弗兰克并非可信之人,王耀相信自己的直觉,弗兰克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直到想通了这些,王耀才站起了身,喝了太多酒起身的瞬间有些站立不稳,他扶住桌子才勉强没有倒下,桌上的空酒坛在碰撞之下歪倒了几个,小二赶忙过来搀扶他。
“谢谢。”王耀站稳之后谢绝了小二的帮忙,冲着他歉意地点点头,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把准备好的说辞又回想了一遍,大步走上楼梯。
“笃笃”
无人应声。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至于现在就歇下了。王耀又抬手敲门,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
既然如此,就休怪他要做出有辱斯文的事了。大概是喝的酒烧得脑子不太清醒,王耀铁了心要跟他挑开这糟心事,于是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然后爬上了隔壁的窗。

【aph/耀黯】君之疾4


屋里没有点灯,月光照进来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景象,桌椅都摆放得规整,王耀楞了一下,几乎以为屋里没有人了。就在这时,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从床上传了过来,喘息声若有若无地飘散在房间里,王耀来不及想多,就看到了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
这个样子的他对于王耀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诛心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正是这个原因,王黯的性情随之愈发乖张。但无论诛心带来的的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王黯出来不肯叫出声来,就是忍着,即使把嘴唇咬破也没有任何认输的表现。
王耀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找来一块毛巾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塞在他的嘴里,让他不至于咬伤自己,可现在身边无可用之物,情急之下,王耀把手伸了过去。
王黯的神智不大清醒,嘴上毫不留情,王耀瞬间对他所遭受的痛感同身受,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对这个结果沉默忍受,不一会儿,被牙紧咬的手部就渗出了血,王耀已经感觉不到被咬住的部分了,他在黑暗里凝视王黯,对其他一切置若罔闻,大脑里一片空茫,他停下思考,放任自己的思绪在这个晚上肆意生长,挣脱所有的枷锁,仿佛灵魂正在上方俯视自己。
不知何时开始,王黯放开了他,除了脸上被冷汗打湿的头发和王耀正在流血已经痛到麻木的手之外,其他所有都恢复了原样,这场与诛心的拉锯战结束了, 它潜伏起来,等着下一次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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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把被子盖好,一切妥当之后走到了窗户口,爬上之后停了一会儿,用不大灵光的脑子想了想之后又原样爬了回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右手的血还没来得及止住,他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小心关上了门。
堵在心里的问题还是没办法说出来,他们还要继续这样诡异又平静的相处。看着手上的咬痕,王耀很挫败,草草把伤口包了包,又开始为明天而感到不安。王黯来到这里不会是一时兴起,刚来的第一天就这么波折,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令人不快的事。
怀着满腹心事坠入梦境,一只只白鸽在他耳边飞舞,喧闹极了,王耀想要伸手去抓,可眼前忽明忽暗,手脚都不听使唤,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滑稽,许久之后,他终于生气了,就坐在地上,任凭鸽子咕咕叫,再也不肯动弹。
王黯的梦境也不安生。他总会不自觉想起弗兰克说过的话。每一句都记忆深刻。
“即使你不愿意争抢,对方也会来跟你争,把所有东西都夺走,包括你的生命。你要活下去就必须斗,他是你唯一的也是毕生的敌人。他清楚一切,但同时隐瞒一切,他会悄无声息地瓦解你的斗志,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服从他,跟随他,最后为他牺牲。”
“我们没有选择。北国人都是我的战士,我也是一名战士,不能默默无闻地死去。你去找他吧,你们的战争很快结束,他会出现的,等到那时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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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建议,他找到了王耀,刚见面时的破落样子着实让他嘲笑了弗兰克一番,但弗兰克的回信很短,奇异的文字翻译过来就是一句话:‘双眼也许会欺骗你,你不知道水面之下的冰有多深。’
王黯不喜欢这句话,但他心有芥蒂,使了一点小手段来试探,看王耀究竟是不是表面上那样纯良。
王耀不会使筷子,不认识字,不会写字,并且天赋异禀,很快就学会了。王黯想这么认为,可除此之外明明有一个看起来更合理的解释,那就是王耀演技拙劣,露了破绽。
王黯只试探了这么一次,便已了然。此后,对他的防范从未放松。他把代表光明的名字赐予这个小孩,似乎这样才是常态,一明一暗,大道所至,一个和平的象征,一个战争的产物。
王黯相信了,只是觉得有些可笑。他还是一名战士的时候,虽然满手鲜血,心里仍然向往和平,而他期待许久的和平,却容不下他。
他之于和平,就好比冰雪之于阳光,遇之消融。与他相伴的,只能是祸乱。他唯独在意的一点是,王耀从未对他采取任何行动,没有半分害他的意思。即使他故意将弗兰克与他的部分信件暴露出来,即使他用恶劣的语言来激怒他,王耀也从未向他出手,这让他觉得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未来还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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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份期待也要落空了,王黯不可避免地想到最坏的可能,也许王耀留着他的性命不是因为善良,而是要利用他达到另外的目的。
王黯的思绪徘徊在深渊,向着更黑暗的地方滑落,无法自主的失控感让他睁开眼睛,却猝不及防看到了正在下坠的自己。
清晨的光透射进来,王黯惊醒,强烈的心悸让他大口喘息,他伸出手确认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屋里散落的酒坛碎片还静静搁置在地上,地面一片狼藉,是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下造就的,王黯坐了一会儿,还觉得诛心痛挥之不去。
轻轻的敲门声让他抬眼看向房门,王黯调整呼吸,急匆匆穿上衣服,“谁?”
“哥,是我。”
王黯拖着鞋去开门,顺手抹了一把头发,发现鬓角还是湿的。随着吱呀一声,门外的人也看到了他的动作,“没休息好吗?”
“没有。”
王耀关上门,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径直递给王黯。“你看,我今天早上看到的。”
王黯随手接过纸条,草草扫过那几行字,心中充满了狐疑,“谁给你的?”
纸条不大,里面蕴含的信息却不少。白色纸张上的字迹说不上漂亮,仅仅是能够辨认的程度,上面写着:子时三刻,映寒潭,有秘密相告,当心弗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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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毫无头绪:“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王黯看着那几行字,仔细思索可能的人,纸条被他捏出了褶皱,王耀顺着纸条看到了他的手,那指甲上还残留些许青黑,分明是诛心发作之后未褪去的痕迹。他的脸色极其苍白,额角上的汗还未干透,“你……”
话未出口便被打断了,王黯的目光冰冷至极,他质问道:“你当真不知道?”王耀下意识立即回道:“不知道。”他看着王黯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会不会是送错了,本应该是给你的?”
王黯避开他的视线,把纸条折了折:“不知道,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表面上的轻松很好维持,王黯独自生活了很久,无论是在军营中面对战友,还是在边城面对弗兰克,对于这些人,他都称不上坦诚相待。他不喜伪装,但不代表他不擅长伪装。
他对王耀也许是特殊的,以前将他当作一个小孩子,或者再近一点,是他唯一称得上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现在,他再次拾起了伪装,用挂在脸上的看似发自肺腑的愉悦来直面王耀,仿佛只要这样,他就胜券在握,事情的发展仍在他的掌控之下。
在出发之前,王黯独自在屋里待了很久,动作非常谨慎,即使只有一墙之隔,并且是在墙壁隔音极差的情况下,王耀也听不到任何来自隔壁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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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王耀一身玄色长衫,倚在门边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出声催促,似乎很享受等王黯的这段时光。
今日的王黯看起来心情不错,有别于往日的阴郁,眼底的笑容几乎满溢,连带着王耀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万分期待接下来的行程。
推门而出的人身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袱,王黯依然是素衣白裳,仅在腰间挂了一把剑。
王耀打量着他,直到王黯把门关上,站在他面前,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之下慢吞吞出了声:“我以为你会换一身衣服。”
王黯觉得好笑:“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去见心上人。”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从王黯口中说出,王耀有些不自在:“我们不是要上山吗?白衣服会不会不方便。”
王黯愣了一下,挥了挥手转身下楼,:“没关系,这样比较显眼,等遇到危险我还能帮你分散敌人的注意。”
王耀追了上去:“那里很危险吗?要不然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听到这话,王黯停了下来,左手紧握着剑柄,用力过大以至于指节泛白,冷硬的铁雕着细纹,硌得他生疼。但他依然面有笑意,耐下了性子对王耀说:“你不知道在哪。”
“可是,我不想你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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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这儿,我怎么会有危险。”王黯心意已决,容不得拒绝,言语间更是透露出对面前人的万分信任。
没等王耀再次劝他,王黯已经快步下了楼,站在宾客寥落的大堂上,他仰望着楼梯上身着玄色衣袍的人,在心中补全了未完的后半句话:即使我有危险,也是你带给我的。
傍晚的云尤为瑰丽,城内的人或忙于生计,或疲于奔命,没有人会因为司空见惯的景色而驻足。王黯回首看向刚经过的一个小摊,那里有一个人正在精心挑选着什么,还有一个持伞的人站在里边埋头欣赏自己的伞柄。
王黯叹了口气,脚下不停,仍然向城外走去。
“有人跟着我们吗?”王耀注意到他的动作,忍住了回头的冲动,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神秘人让我们当心弗兰克,可能就是他的人。”
“按计划行事?”王黯点了点头,步调不变,悄然做好了准备。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开,在走到一个小巷子时,王耀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迹。
趁着跟踪之人尚未反应之时,王黯脚下提速,没入了人群之中。这一瞬时的动作没能彻底甩掉身后训练有素的跟踪者,王黯在人群之间腾挪,察觉到身后已经有人跟了上来,于是拐进了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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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者一袭普通的灰衣,跟着也拐了进去,却发现是一条死路,抬头的一瞬间,王黯从天而降,长剑裹挟着剑气直指要害。
灰衣人仓促之下狼狈格挡,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剑,手臂却被割伤,顿时血流如注。但危急时刻,保命为主,他抽出双刀,做出了防守的姿态,完全不顾及身上的剑伤。
“你打不过我。”王黯一袭白衣,长剑上沾染的鲜血滴滴答答,洇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我无意取你性命,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与他的交情可经不起一次一次的试炼,劝他好自为之。”
灰衣人没有应声,眼看着王黯收剑入鞘,跃上高墙。几息之后他跳上墙头,王黯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确实不是王黯的对手,因此没有试图再去追他,影子一旦暴露在人前,便永远失去了优势,他的跟踪任务已经失败了。
王黯丝毫不敢懈怠,仍然迂回前行,尽可能使自己的路线复杂起来,他提着一口气,沿着屋脊疾驰。接近城门时,他的身子忽然失了平衡,踉跄着跌落到一条小路上,此时,王黯终于支撑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王黯曾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把长枪挥舞得飒飒生风,多年的磨砺造就他一身的本事,令所有的敌人闻风丧胆。即使后来离开战场,他对武艺的研磨也从未懈怠,可就是王耀出现之后的短短几年,诛心悄然出现,摧残筋骨,毁心灭志,使他长时间缠绵病榻,一身荣光不复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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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黯提前埋伏,并且催动了全身真气,这才使出了一记必杀技,却未能如预想一般一击必杀,反而扰乱了自身的气血,致使气息混乱,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今日能全身而退,全是因为灰衣人收到的命令是跟踪,而不是击杀。曾经的战神,如今不堪一击。
王黯站起身来,撑着墙壁的手指节分明,颤抖着紧握成拳,忽而狠狠砸在墙面上。王黯大口喘息,强烈的不甘在心底发酵膨胀,却无法尽情宣泄出来。
静默站立了许久,王黯气息趋于稳定,他狠狠擦掉嘴边的血迹,草草包住手上砸出的伤痕,挺直身躯走出了这条小巷。背影依然挺拔,丝毫看不出方才的颓败。
天色已经开始暗淡,王黯走出城门,守城的士兵已经点燃了夜灯,身后的城门在昏暗的天光下逐渐隐没。
王黯独自向西走了一里,随着身边植物的逐渐增多,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林子的轮廓模糊在天色中。待他走近时,一片草丛忽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几乎与黑暗融合的身影跳了出来。
“哥,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王黯的声音与平日并无不同,他率先沿着小径走进了密林。
王耀跟在他身后许久,默默注视前方的那个身影,自从他们再次汇合,王黯除了赶路之外,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安静的林子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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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处较为陡峭的路段时,王黯将手中的包袱甩到背上,稳稳踩住一片草丛,手上抓着较为坚韧的野草,利落攀了上去,然后拍了拍手,抬脚就走。
王耀仰望那个毫不留恋的背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手中的野草忽然断了,周身没有其他的着力点,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哥!”他大声叫出这个无比熟悉的称呼,希冀上方的人会伸手抓住他,令他不至于跌落在这个陌生又黑暗的林子里。他的声音起了作用,王黯回头了,脚步也因他而停下了。
王耀挣扎的手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就在这时,王黯的动作慢了一瞬,他的手停在上空,做出抓取的姿态,却终究没有握住那双需要帮助的手。
他也许没反应过来。王耀跌在地上时是这样想的。“哥,我没事。”王耀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狼狈,但还是笑着的。
“小心点。”王黯的手缩了回去,他闭了闭眼睛,不去探究自己方才短短的一瞬都在想什么。再次睁开眼睛时,王耀已经站了起来。
“我拉你上来。”
……
眼看着接近子时,王耀停下了脚步,右手一挡,拦住了身边人的脚步,“等会儿如果情况不对,你记得先跑,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亮之后再出来。”王耀的神色十分认真,注视着眼前人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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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黯迎上他的眼神,月色之下,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月光,皎洁又神秘,现在,那里面除了他之外空无一物。
王黯不习惯这样坦诚又热烈的目光注视,他移开眼睛,庆幸现在光线昏暗,别人无法看出他的神情变化。他推开王耀的手,声音还能保持平淡:“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耀追上他的脚步,加快速度,领先他半步,充当了开路人的角色。
王黯落后他半个身位,也没有刻意去追平,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所有的思绪都放在前面的人身上。
面对持刀向他砍来的敌人,王黯从未手软,遇之杀之,他不会浪费半分精力来思考敌人的动机与心思,只管杀了就是了。
穷其半生,他也没遇到过像王耀这样复杂的人——即使从心理上认定了他是敌人,可总是会忍不住去思考他们和解的可能性。王耀视他为唯一的亲人,对他的温柔和信任都是显而易见、毫无保留的。
真的只能活一个吗?王黯忍不住叹气,他的灵魂在无底崖边,猎猎山风混合着泥土的冷腥朝他席卷而来,山魈在身边狂舞,他摇摇欲坠,救赎的法门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身边的人推下去,代他堕入深渊。
“到了。”黑夜里的映寒潭泛着冷光,平静的水面上只有月亮的倒影,王黯的额角不知何时浸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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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刻钟才到时间,我们得等一会儿。”王耀查探四周,精神高度紧张,手已经牢牢抓住了剑柄,身体如同绷紧的弦,状态调整到最佳。
王黯也做好了准备,努力忽略心底泛起的不适,警惕每一个可能受到攻击的方向。
一时间,映寒潭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月光在静谧中流淌,裹挟着时间的脚步,只留下一片清冷。
预想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子时三刻一过,便响起了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低沉温和的声音。“二位先生不必如此紧张,弗兰克的人的确没有跟来。”
来人从树下绕出,月光勉强照出他的身形,却看不清他的样子,听声音是位老者。王黯没有出声,连动作都丝毫不变,依然如同一把利剑,随时准备出鞘。
“前辈似乎很在意弗兰克?”王耀站在他身前,直面这位神秘老人。
“前辈不敢当,与二位相比,恐怕老朽才是最年轻的一个。”老者站在树下,没有向他们靠近的意图,“你们可以叫我长木。”
来人似乎并无敌意,王耀惊讶于他说出的话,问道:“不知先生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长木道:“我奉主子之命而来,为二位带来一封信。并提醒二位,弗兰克此人城府极深,请务必保全自身,以免被人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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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黯的手开始止不住发抖,心跳也快得不正常,他松开剑柄,手握成拳抵在胸口,熟悉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紧咬住嘴唇,凝神去听二人的对话。
王耀没有发现身后人的异样,仍在与长木对峙:“你的主子?”
“这样说可能会明白一些,主子与弗兰克的关系就好比你们二位。”长木言辞恳切,将一切和盘托出,“主子曾与二位是旧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们可能都忘记了。一切问题都能在信中找到答案。”
王黯曾经伪造了一些纸条,记载着他们二人的身世秘密,就放在书房的一个木盒里。王耀在一个混乱的夜晚打开了那个盒子,知道了所有王黯想让他知道的真相。
“你的主子叫什么名字?”
“西西亚。”长木庄重地念出这个名字,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恭敬地弯腰,双手奉上:“就是这封信。”
王耀逐渐卸下了防备,稳步走到长木面前,刚要接过信件,便听得身后噗通一声,他迅速侧身,却原来是王黯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长木也没料到会有此变故,他手中的信还没来得及交出去,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哥!”
王黯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双手环抱着他,真气源源不断被输送进来,却无法缓解半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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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没用的。王黯说不出话,只在脑子里不断重复道:没用的,别再白费力气了。
“你别过来!”王耀的一声暴喝逼停了长木的脚步,他只得怀着满心疑虑远远站着。
王黯的情况让他无法思考,王耀徒劳地向他输送真气,发觉毫无作用之后,气馁地抱紧怀中人,差点忘了远处还站着个人。
“他这莫非是诛心发作了?” 长木的声音唤回了他的部分理智,他茫然看着长木,没有作声。
“其实,你们以前已经找到了克服诛心的办法……”长木的声音有些怪异,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王耀看着长木的身影,老者的话说得很清楚,一字一字在他耳边回响。他又想起了诛心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大夫告诉他,王黯时日无多了,多么荒诞不羁的话,那是王耀头一次感受到世界的不真实。
而现在,又是一位老者,同样面临诛心发作,却说出了更荒谬的话。这一定是个梦,是他对王黯的见不得人的心思促使他做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大梦。
长木再一次走向前来,这一次他没有遭到王耀的制止。他慎重地把信交到王耀的手上,说:“请务必保管好这封信,主人等着你们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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