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教父是恶魔（18）邪恶勾当(2)

“主会接受到您的诚意的。”恶魔依然不动声色的微笑。
主教站在两人之间，看到波克先生看向恶魔的眼神，突然有些为难，这位新来的教父可是有可能成为教堂的继承人的，波克不会这么没有脑子地向塞巴斯教父下手吧？
但是主教越是这样猜想，越是明白波克眼中那些逐渐露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疯狂。
“波克先生下午有时间吗？我在修女们哪里听说波克先生对圣经很有研究，如果有时间，我也想和您多聊一会儿。”在主教沉思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已经和波克先生聊了许多，顺其自然地发出了邀请。
主教闻言，突然回过神来，抬头对塞巴斯使眼色，然而恶魔这时候就像没有看到一般，甚至还轻松地对主教道了别。
‘这个波克先生是怎么回事？他以前从来不会坏事的……哎，可惜了塞巴斯教父，看来要重新斟酌主教候选人了。’主教一边纳闷，一边背着手走远了。
而波克先生跟在塞巴斯身后，目光毫不收敛，在眼前挺拔的身躯上流连。这种作恶似的目光任哪个人都无法忽略，但走在他前面的并不是人。
——
身处在地牢之中的夏尔用接下来的时间，一间一间地将所有的牢房观看了一遍。有些牢房里还有在苟延残喘的人，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些人已经无法被救助。他们弥留在人间的时间不过是十几次喘息的时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希望的光，只留下混沌的恨。

夏尔在中间的一间牢房里见到了怀孕七八个月的人体，她抱着自己高高鼓起的腹部，仰着头看头顶上唯一一盏灯，脸上残留着扭曲的微笑，似乎是有母性的光辉，又似乎只是为了能够解脱而笑。
没有一个活人在地牢里了。
夏尔站在走廊上，看着所有被打开的房门，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当初在父亲的书房里所学习到的许多东西，那些曾离他生活遥远且他根本不理解的东西。于是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悲哀，为人类，为这些死去的人。
发了一会儿呆，夏尔转身离开了地窖。
地窖已经几乎是这个城镇失踪人口的全部秘密了，他忽然想到在问路的时候，流浪老头所说的话，这样的真相，如果公之于众，这整个城镇恐怕都会覆灭。
走出波克家庄园的小教堂，夏尔再次看了一眼安吉的遗体，或许是因为阳光太炽热，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也不知是从安吉身上散发的，还是这整个城镇的空气原本就是如此。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庄园的大门驾驶进来，很快就到了小教堂的门口。夏尔下意识地躲在了教堂内的座椅之下。
一阵脚步声从门口走近，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