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云物 第二章 那日(5)

光绪似是从梦魇中逃离出来一般，目光渐渐清明，他似是听懂了阿无所言，沮丧地对阿无说：“我那天和阿玦从寺里祈福回来，约好第二天就去裴家提亲，我刚到裴家，就被阿玦家的奴仆请至宴客厅就……”
“就如何？”
“就紧跟着被阿玦的兄长带到书房了…再然后啊…”光绪说着说着渐渐陷入了回忆。
半月前，我与阿玦从寺中祈福回来后，说好第二天就去裴家提亲，那天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直至三更天方才睡下，中途又醒了几回，“提亲”这两个字就在脑子里反反复复不停转悠，好容易捱到天明，换了身儿得体的衣服就去到了裴家，刚到裴家就被裴家的奴仆带到宴客厅，阿玦的兄长裴珏公子就出现将我带到书房。进门抬头便看见裴侍郎伏于案几上写些什么。我立即向其作揖行礼。
“晚辈在此拜见伯父。”
“得了，坐着吧，待我将这副字写完，且先喝茶吧。”
我忐忑坐下，裴珏公子见我面容紧张，便宽慰我“阿复，我这样叫你可好，我见定之和秋儿都这般叫你，我与你大不了几岁，反复称呼公子也生分了。”

“您是阿玦…呃…裴小姐与定之的兄长，我与他二人已结拜，您自然也是我的兄长，兄长唤弟弟的乳名自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皆说您是如风光霁月般的谦谦君子，倒是怕阿复愚昧恐不污了您的名声。”
“咳咳～”裴综轻咳两声，向这边看了一眼。裴珏心领神会，笑着开口道：“无需这般客气，既是兄弟，便这般唤你吧。”
裴珏看了看父亲，转过头对我安慰道：“哦，父亲只是习惯了做事不愿中途搁下，你且放宽心，边饮茶边等着便好。”
“是”
窗外秋风习习，屋内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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