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敛尽芳华暮云夕（断章11上-8）(2)

“如此荒蛮酷寒之地，换作旁人，避之唯恐不及，让大秦最好的将军，戍卫这样的荒原，难免令人费解。”
“越是荒蛮无人的疆域，越容易成为敌人窥伺的缺口，更何况，漠河长岭相对的，可是漠北左钦王轩辕君辰的辖地，呼伦贝尔海拉圣城，镇守额木尔西岭的统帅，更是漠北大名鼎鼎的悍将，号称武神之誉，飞星元帅，赫连烁。”
“嗯，世人只叹良将长驻荒原，可惜了一身功名，利刃冰封，无用武之地，却不知背后的深意，戍卫国之疆域，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数年、数十年乃至千百年，不失寸土，边境不妄动兵戈，百姓安居乐业，意义远远大于打赢一场胜仗，其肩负的责任，又是何等沉重。”
“大秦外驻的文臣武将，越是有能力，越会派往最险、最恶、最偏远的郡县与边关，越是穷山恶水，越是无人问津的荒域，越是需要能臣良将，行文教化，保境安民，善加治理，改革陋习，否则那里的百姓永远看不到希望，只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陷入无法挣脱的绝境。”

“大秦最好的将军，那么你呢，你是最好的吗……”
“我嘛，不知道……”
燕清瑶眼神闪烁了一下，扬起一抹笑意，倏而心思一转，问了一句。
“曦臣，如果敛芳尊尚在，而我，就是真正的燕清瑶，他与我，燕清瑶，现在同时站在你的眼前，你会选谁？”
蓝曦臣微微一怔，神情茫然了一瞬，随即也笑了，坦然直言。
“呵，不知道……”
不避讳，不掩饰，相望一时无言，蓝曦臣，燕清瑶，不觉心下感慨。
“唉，大实话，我都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伤心……”（燕清瑶）
“清瑶，我只是……”（蓝曦臣）
“我明白，放心，我不介意……”
“其实你现在的性情，行事作风，与原来的你，早已天差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