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59）对啊，太亏了

【委屈都受了，如果还得不到成长，那就太亏了。】
杨九郎走的时候特意上去和张云雷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回去了，张云雷看了他一眼，黑衣黑裤，头上压了一顶黑色的渔夫帽，遮了半边脸。
“这么早回去？”
杨九郎的声音平静：“嗯，下午场有演出。”
张云雷的视线转向栾云平，询问的目光。
栾云平对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跟在杨九郎身后从病房里出去了。
杨九郎两只手都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着，栾云平从后面紧走了两步跟在他身侧，渔夫帽压的很低，也不知道挡不挡视线，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很沉静，看不出心情，却莫名的带点儿狠厉。
医生还没上班，清晨的医院人不多，栾云平看着杨九郎走进空无一人的偌大的电梯内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他整个人清减了太多了。医院的灯光从头顶上打下来，他整张脸沉在帽檐的阴影下，栾云平忽然就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了。
他走进电梯，看着杨九郎按了关门，忽然问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去？其实你不去也可以的，不是么？”
杨九郎靠在电梯侧边的把杆上，歪了歪头：“那您为什么不反对我去呢？您反对的话，是管用的。”
栾云平想起杨九郎今天早上目送张云雷离开之后转过脸时的表情，怎么说呢？仔细看还能看出他面色有点儿苍白，但至少不带着原先那股子死气沉沉的味儿了，眼睛里有了点光，但那种一眼就能看出的心焦和担忧还是让栾云平在那一瞬间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