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砾博】完全偏爱(3)

虽然心里不太信任凯尔希这次的安排，但几周过去，博士确实不得不肯定砾的能力：一切日常事务都料理得井井有条，许多细枝末节被她处理得甚至比阿米娅在时还要好，譬如早餐的口味，咖啡的浓度，冷暖合适的衣服，还有浴室热水的温度——
最后一项，如果不是通过那种方式就更好了。
事实上，在那一次意外事件发生之前，许多危险信号早就透露出来了。从见面的一吻开始，博士总能够明显感觉到砾对他额外的……热情。这种热情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泄露出来，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博士过多地看了她几眼，就换来了她动听的笑声：
“啊呀，您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真是让我忍不住耳红心跳呢。”
她说的是真的。博士看见她白皙的双颊染上两片明媚的嫣红，愣了一下，赶忙转过眼光：“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同时咔哒一声把面罩扣下来，好掩盖自己同样滚烫的脸颊。怎么，我的眼神真的这么明目张胆吗……
这样的自省仅仅持续了几天，博士就意识到，砾的表现和他的反应没有任何关系——她仅仅是在利用一切时机挑逗他而已。“挑逗”，博士自己悄悄斟酌了很久，才确定用这个词来概括砾对他做的那些事。从递文件时假装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到为他披外衣时指尖故意划过他的脖颈，还有在工位上小憩醒来时，他一睁眼就能看见的，放大的少女面庞——

“啊，博士醒啦？我正在帮您收拾桌子呢。靠得太近了？是我没注意到。我只是想看看您的睡脸而已哦。”
附送一个轻浅的吻。
“只是午后问候啦。”
即使到了这种程度，博士也还勉强能用“想多了”来催眠自己。然而直到那一天……
那天，小雨一直下到深夜，当强烈的头痛和巨大的窒息感将博士从睡梦中拽出来时，细密的雨滴正在防弹舷窗上劈啪作响。像是被人狠狠扼住了咽喉，他无意识地挣扎着，雨声传入他耳中变成了强烈的轰鸣，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坠入巨大的搅拌机，把每一寸皮肉都彻底粉碎，散落进无穷的虚空里，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永远。
嘴唇忽然有了知觉，温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唤醒胃和消化道，呼吸缓缓平稳下来，头痛也逐渐减轻。他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熟悉的少女面容出现在眼前。
“您终于醒了……太好了。”
暖黄的灯光里，她的眼里好像噙着泪滴。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少女的体香轻轻飘落进鼻腔，隔着单薄的睡衣，肌肤的温度清晰地传达到他身体的每个角落。一个绵长的亲吻，他尝到了少女唇齿间流动的凛冽药香。
“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