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67）他只是还顾念着(2)

栾云平看着杨九郎，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有时间办完这么多事情的，想了计划定了退路，扭过脸就能说服郭德纲，把每个人会做的每一步预料的精准还能加以利用。
这样的人，委实……有点儿恐怖了。
看着杨九郎把沾血的两件衣服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栾云平终于问了一句。
“为什么非要费尽周折的处理李欧？其实……直接交给公安更靠谱和彻底，不是么？”
杨九郎垂眸：“因为他瞒着了，那便没有必要翻出来。我能解决的事情，不需要他再次回忆那天的所有。”
栾云平叹气：“到底还是太善良了。”
杨九郎摇头：“不是，我知道他不是善良也不是愚蠢，他不说，只是因为心中的道义罢了。”
杨九郎的声音顿了顿：“不管是真的还是做出来的样子，李欧曾经到底没有做什么明面上对不起张云雷的事儿。他不说，是要还他这么多年的恩情。”
“自此，便可以断的干净了。”
杨九郎站在窗前，表情淡淡的：“其实他没想着原谅，他只是不想让他因为一时的想不开断了往后罢了。他到底是从社会上滚过来的人，没那么善良，但也知道比起德云社，李欧能去的地方不管是哪儿，都不会比德云社好过了。”
“他只是知道德云社会给处理，不想雪上加霜罢了。他不过是……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罢了，没什么不对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不过啊……”杨九郎叹气：“只不过他的道义他的良善他的冷静，都被当做刻意的羞辱，而后被蓄意报复了回来罢了。”

栾云平忽然就懂了李欧看向自己时怨毒的目光是为什么了。
不仅是因为德云社处理他，更是因为栾云平作为处理的执行者，见识了他的狼狈，再见面，便将对此刻境遇的不满放到了栾云平这个明面上的始作俑者身上。
恐怕当时，他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然后痛饮鲜血吧。
栾云平冷笑，记起自己当初处理时李欧说的那句话。
“张云雷就是知道你会这样处理，所以才在那里自作多情的当烂好人的是么？恶心，别想让我感激他。”
张云雷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断我的路，所以才在那里惺惺作态的掩下事实，想让我感激他，是么？
栾云平揉了揉眉心，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他只是，还顾念着一点儿你与他之间的情谊罢了。”
栾云平的声音很轻很轻，自言自语似的：“我还以为，他当时在说的，是对他处理结果的轻判呢，原来……不是啊。”
原来，当时……他便当着我的面肆意的践踏过张云雷的好心呐。
“所以说……”栾云平的声音微微含着点儿愠色：“很多事，不要瞒着我啊……”
“会让我觉得当时做事的我，像个傻子。”
你让我一边看着杨九郎疼到发抖的样子，一边回忆当时的放过。
你要我……
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