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初樱？初嘤！（20）清晨旧事

凌晨四点半，我的闹钟伴随着夏日的太阳早早响起。
对了，我要起这么早干嘛？
我打开手机闹钟，发现上面也没有任何备注。暑假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可能起这么早的，但是.......我要干什么来着？
昨天晚上貌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梦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这么早就起来毕竟也难得，再躺回去睡个回笼觉总有种荒度余生的感觉。
从床上挣扎起来才发现，我的房间竟然难得的斜射进一缕橘黄色的晨曦，映在淡黄色的窗帘上，照亮了整个房间。
穿衣服，洗漱，一气呵成。除了在衣帽间里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几个衣架，一切都令我感到满意。看一眼时钟，还没到五点。我正思索着这么早起来能干点儿啥，突然又被什么驱使着似的进了书房。
在拉上了窗帘的灰蒙蒙的书房里，我又一次见到了初音那张怎么也看不腻的睡脸。就在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了异样：
初音的呼吸好像有一点点不稳，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可是，她可是赖床天下第一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起这么早呢？
或者说，什么能让她这么早醒呢？

对了，衣架！
衣帽间就在书房的隔壁，我家的房间门隔音效果很差。
我没有犹豫，是不是在装睡，试一试就知道。
我假装走出书房外，但又轻声走回房间，再把门带上，轻轻移动到床边。
初音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睁开眼睛，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难不成...是我想多了？
我正准备起身离开房间，一双碧蓝色的卡姿兰（打钱）大眼睛猛地睁开来，和我四目相对，一时间竟不知谁更尴尬。
“嘿......嘿嘿，光阴早上好......啊呜~”
“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我轻轻捶了下初音的额头，“说吧，怎么起来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吵醒了嘛。”
“就算是这样，你难道不应该翻个身再睡一觉吗？”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会来看我一眼，所以准备来吓吓你鸭。”初音坐了起来，叠起了被子。
“停停停，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回来看你一眼？”
“嘿嘿......我猜错了吗？”初音翻身坐在床沿，靠在我身边莞尔一笑。
“那倒没有。”
“这大概就是「爱」的感觉吧。”初音又躺倒在床头，“我也没有理由证明，但我就是觉得你会来，这可能不需要理由，就是直觉吧。”

“真是的，还说什么直觉。”我轻轻理了理殿下温软的长发，“就算你没有什么理由，我每天早上可是都来看你一眼的，这好歹也有点影响吧？”
“所以我才能安心睡觉吖~”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拉开了身后的窗帘：“看，太阳出来了。”
“嗯。”
沐浴着晨光，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可是，我到底这么早起来准备干什么？
还是想不起来......
罢了，就干点早上该做的事情呗。
“初音，好了吗？”
“唔...马上好马上好！”嘴里含着牙膏的初音含糊不清地道。
曾经听闻母亲讲过的...凌晨的城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光阴我好啦~”初音从卫生间走出来，倒是和我一样好奇外面的世界，可...
“又不认真洗脸...”我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了殿下嘴角的一丝牙膏沫，“走吧？”
刚下电梯，和预想中的一样，小区里静悄悄的，四周的花草树木沐浴着晨辉，懒洋洋的，只有时不时冒出的几声鸟叫回荡在空旷的大地上。
走出小区，转过两条街，在穿过一条小巷，热闹的集市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刚从农场采摘下的蔬菜水果，还附带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露珠。

“好热闹——”初音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也是没有想到早晨的集市这么热闹。看着街边商铺和摊位老板忙碌的身影，想必他们来得更早更早；不过我们也还不算迟，赶紧投身到了人群之中。
“光阴！”初音被一阵猛地冲来的人流挤得向后退了几步，和我分隔开来。我赶紧钻出人群，一把抓住了初音细长的胳膊：“小心点儿，我们先去那边。”
“老板，南瓜头多少钱一斤？”我凑到一个买菜的摊位钱问道。
“三块，早上才掐的，新鲜。”
“这么贵啊？”身边马上就有人抱怨道，“前两天还看到有人卖两块的...能不能便宜点？”
“这几天南瓜头难采啊，就这个价，要不你把这一把拿了。”老板轻轻拎起一小捆南瓜头，放在了天平秤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称重，“将近三斤，两斤八两，你给六块钱行不？”
“好，您帮我装个袋子。”我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硬币和几张纸币，抽出了一点，“六块钱，刚刚好。”
“光阴，这儿不能用手机付钱吗？”又逛了几个摊位，买了不少菜。起身离开摊位时，初音凑在我耳边问道。
“是啊，这里面大多数卖菜的都是老爷爷老奶奶，不会弄这些东西，所以都是用现金付的。”

“这菜卖的很贵吗？这个不才三块钱吗？”
“这是因为你很少买菜，所以才觉得这菜很便宜。”我把南瓜头的袋子举起来，凑在初音跟前，“比如这个，你觉得六块钱买这一袋子很便宜，但你仔细想想，这一袋子菜只够做一盘菜，一顿至少要三个菜，至少是两个素菜一个荤菜，那一顿就要花十几块钱，一天就要花几十块钱，一个月就是几千块钱，再加上水电费，煤气费等等等等，你就能想象到如果这个菜便宜一块钱是什么概念了。”
“这样啊......”初音微微低着头，陷入了沉思，我不禁微微一笑，揉了揉殿下的头发：“你也不需要想太多，现在这个年龄还不需要了解这些。你只要知道啊，每顿饭都很好吃就完事了——走，吃早饭去！”
街边有好几家早点店，我找了家人比较少的，带着初音走了进去。
“这早点还挺齐全...你要吃什么？”
“嗯...小米粥，还有小笼包！”初音盯着墙上的菜单，眼睛闪闪发亮。
“老板，来一碗小米粥，一份小笼包，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好嘞！”老板一听，就去后厨忙活了。
我和初音坐在一个比较不起眼的角落里，放下了一堆蔬菜。
“对了，光阴，你今天为什么起来这么早？”初音双手托着脸，歪着头问道。

“啊，我...我是......”我正准备说一句“我也不记得了”，但突然脑光一闪，猛然想起来早上要干什么了，“来来来你凑近点儿。”
“哦...”初音毫无防备地把头凑了过来，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在殿下脸颊上亲了一口。
“啾~”
“啊呜！”初音浑身一个激灵，缩了回去，“那...那么突然干嘛...”
“不不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准备今天早上这样叫醒你的。”
“哦。”初音头一偏，不知又看到哪去了，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
“你好像不太喜欢？那就算了吧，我还准备明天早上试试的。”
“也...也不是不行啦...”
“算了吧，看你也没什么兴趣。”
“别别别，你都说出来了就要做到呀......”
“好好好，明天早上一定！”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