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草，我那么爱你！（苇草篇）

纯爱党还看什么兔女郎？这正儿八经的日记好好看就完了！
下午博士看窗外的天色并不是很好，自然没了什么出门的欲望，思考了一下今天的娱乐项目，博士很快锁定了——今天就决定和苇草小姐在房间里腻歪，一想到这里他就开始咯咯咯的傻笑，当时他是怎么让意志坚定的苇草答应博士的婚约来着？
不得而知，现在他们两个人夫妻了。
几小时之前还是中午的时候，苇草在餐桌上配了几个凉调，她甜甜的邀请博士来调酒，他便熟练的取出了冰箱里的伏特加和果汁，两人就此小酌一杯。
因此博士趁着稀松的酒力，有些兴奋的走进了家里的落地窗，从这里能看到天空，那里有一条毯子，适合小睡一下解除自己的醉酒状态。
天阴阴的似乎要下雨了，这等忧郁的心情似乎在哪里见过，就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它不肯出来，但博士知道，那个忧郁的蓝色锁在冥冥之中，那个忧郁的心情被彻底压制，原因为何？他更不知道了，这一切似乎比科学还要玄乎。

外面的风很舒服，博士很快睡着了。
他自从第一次喝酒就发现自己酒量差劲的要死，在罗德岛就职期间，战场失利人事糟糕的时候，似乎他总会和酒精勾结在一起，而过量的酒精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宿醉街头。最终罗德岛的一个姑娘看不下去了，每次博士外出喝酒的时候都会偷偷的跟着在后面，无数次酒精轰炸结束后，博士都奇妙地发现自己回到了办公室的床上，这明显是不科学的，所以博士认为有因可循。
于是另一天的晚上，和酒吧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把他的所有酒水换成色彩绚烂的果汁，和东西的时候博士一般什么都不会想，尽可能地把脑子放空，让一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冒出来。
喝果汁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那个东西就在那里飘啊飘啊，没能舍得抓住，最终还是消逝了。
果汁喝完之后，博士就假装自己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头朝下，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闭上眼睛，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过了好久，没准是半个小时吧，方才有一个稀稀疏疏的声响出现在了博士的身旁，或许那个人今天没来，现在身边的这个只是一个扒手。
翻动了半天之后，一个声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请问，这位先生付过钱了吗？”
酒吧的老板站在吧台后面，慢慢地擦着酒杯，每一个都是值得端详的艺术品，但是他开这家店的目的可不是什么盈利，作为一个年过六十已经退休的老头来说，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尝尽人生百态，顺便找找事情做。
“已经付清了，请问小姐要喝些什么吗？”
老板的眼睛里映出了那名女士胸前的火焰，她反复的坐了好几次都没有坐稳，背后的那条尾巴显得有些多余了，看来下次要定做一两个带尾巴切槽的椅子。
“谢谢，不必了，我只是带他回家而已。”
老板穷追不舍，从身后的橡木桶里倒出了一些红酒，放在了她的面前，“不要着急嘛，说说吧？我都看见你好多次了。”
两个人突然有了话匣子，先是那个女孩笑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博士，这样说道，“他可能是世界上我唯一信任的人了吧。”

“那你一定要珍惜，你们的时间并不多了。”那个女孩身上的结晶直冲心脏而去，结晶晶胞会使心肌失去弹性并置其于死地。
博士很快从声音分辨出了这个女孩的身份，苇草。
苇草摇了摇头，“我肯定不会让他得到我的，他没必要得到我。”
老板有些惊讶，张开了嘴巴，“可你这个样子我不觉得能接住他的进攻。”
苇草听到这里，尾巴不听使唤的左右扑棱着，像是在躲避什么，“那，那就接受他，但不能承认这一切，总之——”
老头子接过苇草喝完红酒的酒杯，放在水槽里，等待自动洗盘机工作。
“——我迟早会离开他的。”
“他也不是一样吗？”
“不，我只是太快了，如果爱是负担的话，还是不要了。”苇草说出了真相。
这似乎是一场赌气博弈，苇草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博士不可能拿下她，罗德岛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干员说过这样的话。
那天晚上苇草还是把博士抬回了办公室，天空星星很暗，来回扑闪，像是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那种命中注定却又无可避免的事实。

换做任何一个女干员来接博士，博士都会用着假酒的意志来推倒这个女人，但是今晚博士却觉得有些扫兴，稀里糊涂地睡下了，什么也没管。他很愤怒。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博士突然从毛毯上弹了起来，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睡过去了，叫醒他的是一通电话，但比起电话铃声更加吵闹的是窗外，此时此刻窗外暴雨倾盆，就连那棵高大的松树都显得摇摇欲坠，房间里安静的怕人，这通电话是谁的呢？
“喂。”
“博士，我——”
“是被困在外面了吗？”博士简短的问道。
“嗯，能等雨小点之后来接一下我吗？我在超市门口等你。”苇草如是所言。
“明白了，我尽快赶到。”看来她有一个躲雨的地方。
博士去储物柜里找到了两把大伞，放在鞋柜上面之后又回到了落地窗旁，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暴雨，比起之前的烦闷，更多了一份祈祷，赶紧让雨停下来吧，我的小宝宝还在外面遭罪呢。

雨未免有些太过凶残了，松树在那里甩啊甩啊，纤弱的末端在阁楼上到处飞舞，把水洒的到处都是，博士一筹莫展，随即等到了第二通电话。
“博士，你再等等吧，雨还是很大。”
又来了，这才是最恐怖的，苇草的献身精神博士始终心存畏惧，就像刚刚的梦里一样，就连最爱的人都能舍手让出，原因可能仅仅是不想让他为难。
他不再等待了，博士下了楼，用胳膊试了试雨，撑起伞向大门走去。
外面的世界也很安静，雨声轻松压制了一切平日繁华城市的噪音，他戴上了耳机，听着里面的唱诗，那是当年和苇草结婚典礼上的诗歌。
那个时候苇草还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就连带个戒指都要犹犹豫豫好半天，她胸口的那团火格外明亮，至少在那天晚上，给博士的胸口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苇草走红毯的时候好紧张啊，把他的手都快捏断了。
“苇草，别怕，我不会跑的。”就这样，博士为了安慰她，在后台从耳朵亲到脖子，一时之间把苇草弄得无所适从。

地上汇集的水潭随风左右产出波纹，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就连无数涟漪冲出的环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时间一样，时间一直在前进。
“苇草，我会把每一天当作我们的最后一天度过的。”
那个时候源石结晶以每天相当的速度逼近她的心脏，凯尔希等人的分析报告甚至采用了无比简单的除法来计算苇草的生命，仅仅是一个三位数而已，博士，或者说我，非常恐慌。
“别害怕，博士，生命总会寻找到出路的，每一次都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出路？是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出路？还是苇草死后我另寻他爱的出路？
博士必须得揣住了，他必须抓住时间，时间在这个时刻也是重要的生存物资之一。
“你既然这么上心，就应该珍惜和她的每一段时光。”那是博士再一次造访那间酒吧，酒吧老板的原话。
从此之后，博士觉得他眼前到处都有表，耳边有着无数的节拍器和秒针这把大剑划破时间的呼啸声。

每一秒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对苇草却是不公平的，并不是因为她的一秒比别人长或者短，而是她的时间长河比短，她没法大手大脚的花掉这些。
博士家门口是一条街道，左边是市政铺设完好的砖石路，右边是一处为了保留山坡而暂时抬高的路口。
其实走那边都可以，他选择了右边，走上山坡，不过说这是个山坡确实是夸大了，这只不过是个高两三米的土坡而已。
水在中间的柏油马路上汇集，任何淌水而过的行为都是不明智的，博士听着耳机里的那首诗。
“不要温柔的走入那个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纵使智慧的人明白黑暗有理可循。”
“也不要安然的进入那个良夜！”
那是婚礼之后的事情了，苇草第一次因为源石渗透进了罗德岛的医院，吓得博士一顿鸡飞狗跳，慌张程度让整个罗德岛都前所未见，如临大敌。
“我不停地在奔寻，可还是没有找到心之所向。”

“时光如箭，你可曾知道我一不同以往。”
“如今我啊看到了不灭星光！”
“如今我啊踏上了征程之路！”
“如今我啊会勇敢地走向你，不在返而复往！”
博士继续前进，却发现此处大水裹漫，无法前进哪怕一步。
原来苇草害怕的是这样的情形吗？
不了了之，只得一无所有而退之？
就像是博士向苇草求婚一样，那样的大庭广众，那样的气势推动，那个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扔掉博士手里的那团花簇，也没有扔掉那枚钻戒大叫博士笨蛋，只是一声细若游蚊的拒绝。
“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回首过往，辛酸一笑。
如今所获，转瞬即逝。
那婚礼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当然是只有两个人的婚礼，一个临海教堂，甚至连个牧师都没有，只有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婚纱，两个人简单的换了戒指，什么也没有做。
“博士，只有今晚，我会做你的新娘。”

苇草小看了博士的脸皮，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续约，她莫名其妙的嫁给了博士，可笑的是，不论是从神学还是法学角度来说都毫无约束，只有两个人自己见证着这一切。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博士，我们尝试了靶向药物，可以解除侵蚀现象，但是现有的源石凝结都会永远留下来，如果愿意再等几年的话，我们还有机会让凝结也一起褪去，所以你做选择吧。”
苇草已经在ICU病房里不知道躺了多久，我们的最后一天很快到来了。
做什么选择不重要，苇草活过来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最后一天了，所以有了第二场婚礼，有了第二次生命。
“Then I’ve found what I’ve been looking for！”
博士见无路可进，就退回到门口，向左边走去，雨灌进了他的鞋子里。
这不重要。
雨打湿了他的裤脚。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终于要再一次见到她了。

“带我堕落，带我坠入天堂。”
“光芒炽热，驱散我的不安。”
“每每坦白，却总瞠目结舌。”
全都是因为她，在病房面前日夜哭泣和无奈的呐喊，不仅拉碎了博士的神经，也急坏了医疗部的所有人。
你知道的，每个人都知道，当你们奔向爱人身边的时候，你们会觉得路不够长，困难不够多，因为这个时候你使命在身。
远远地就能看见苇草的那一团火，博士走到她面前已经湿透了，但是面对她身边那些默默的孤独的等雨人，博士总是有些成就感。
这时苇草心疼的看着快要湿透的博士，简简单单的说出了当时第一次婚礼的口头禅，那是一句极美的维多利亚诗词，可谁知到博士却完美的对了出来。
博士的神经伸到了那个蓝色的梦里，重新播放这那个场景。
阳光凄惨的照进那个教堂，嘲笑着博士的愚蠢和苇草的无奈。
简单的仪式过后，苇草拉住了博士的衣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There is no need to chase my love.”
博士笑了，点了点头，原本松了口气的苇草以为博士正式放弃，可接下来的，让苇草恍惚觉得这辈子可能要和博士过了。
“No,barely.But it’s necessary.”
好了，兔女郎有的，就是两个人下湿之后的故事，在做了，别问，问就是在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