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愁】第十三卷 无脚鸟

张云雷第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
是张瑶初中班上的一个女生。
长什么样子，什么性格，都记不太清楚了——在他的记忆里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可就算现在拿着照片叫他辨认，
张云雷大概都是认不出来的。
只是那时候总是去张瑶的学校接她，
大抵看得多了，
便莫名地喜欢上了。
说到底也是懵懂和肤浅，
那样子打扮的颇有姿色的女生，在一水宽大的一点不合身的运动服下的同龄人中，总是特别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
张云雷作为一个没正经上过学的孩子，
对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姑娘，
有着流于众俗的好感。
约莫他自己也不是好人，
所以即使张瑶对他相处了那样的恋爱对象抱着苦口婆心的连劝带骂，张云雷都置若罔闻。
于是他去学校的目的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接妹妹变成了顺便的事情——把同样在那里上学的妹妹领回家，便不会让姐姐察觉出什么端倪。甚至说张云雷去学校的次数比去年增加了不少，还获得了从王惠那里来的懂事友爱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