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之回头
福祸门,相思地,常有顽童较须臾。山水情,峥嵘处,几家老燕啄新泥。
晨钟暮鼓,惹得烟花点点,似幻是空,叫的酥酥慢慢,你为它,癫狂,她无意,是非。
想来灾劫是虚妄,水火相济保命方。一朝悟空九九处,解剑蜷尾凭山岗。
西牛贺洲,灵山之上,霞光万道之处,自是那释门一脉,如来未言,已有三千妙法区服百里,鸟兽俯首,赢翎自舞,尚有七十二万八千三百座庙宇焚香不绝,多少教门跪伏千万人,兽,妖,鬼。
可见佛门广大,容得天下一类。
更有不远万里者,抛家弃子,变卖资儿,也顾不得那山难水阻,只为一叩首!
此生,足矣!
而在那万光同源处,一朵朴素白莲幽幽浮出,行至金刚处,威严憾地,却未能动它丝毫。只是无处可去,只得原地游动。
双方无言,静视片刻。那莲花自北方顺着缝隙便飘走了。
有眼光辈此时见异象如此,急忙千呼万唤,不住俯首帖耳传颂。
一时间,南无阿弥陀佛 四起!
可那莲花却是无恙,自顾自搭着一阵风,悠悠而去,常人自是不得其妙。
而在那白莲之上,其实抱膝而坐一身影,只是孤魂忧伤,人鬼殊途,自是肉眼凡胎不得其真伪,只顾叩头殷福罢了。
而在那北俱芦洲之地,有一山,名唤百枯山,只因此地方圆千里草木不活,顽石骸骨遍地,生灵难觅。
而恰好一山安坐其中,却是与四下截然不同,你道有何不同,有诗为证
离地自长千尺峰,四时风雨翠相同。狼虫虎豹逐猿鹿,妙不同处妙不通。
这山上原本有个百枯道人,云游此地,心生怜悯,舍了半身血肉化为此山,又以精血点化万物,而后隐居于此。
再往后三百余年,此地不见圣人,只剩一白毛独眼猛虎精,端的是威猛不凡,可此物也不伤生,只是天天盘膝在那烦恼涧的百般洞中,静静冥想!
时间又过百余载,这一日,这北俱芦洲的偏壤质地生了一件怪事,大雪三日夜不绝,覆盖百枯山方圆死地。
雪下三日,惊的山中万物瞩目而观。
第四日,日出东方,光耀大地寸寸而进,地上磊磊积雪珊珊而退。
不多时,只留一处,雪似宝塔,高三尺余,如钢似铁,不愿消融。只剩艳阳下的点点流光不住流逝。
那风一吹,自是连最后一点不舍也不复了。
而在那荒枯之处,居然有一作物孤零零戚诺诺不住摇摆身姿。
而天也在那现世的刹那似是察觉一般。
只道风起西北,云漫东南,电闪雷鸣间,狂风自上而下压来。
山中一时乱作一团,百兽归巢,伏而不出。
而那战战兢兢的一棵孤命终是在风中摇了摇,晃了晃,强撑着结出一粒草籽般大小的芥子便极速枯萎了。
风停处,已是不见那株枯草。
阳光如初,万物复苏,一息间恍如隔世。
只是在那百枯山下,多了一个颤巍巍毛茸茸的金色瘦影。。。
想到此处,百枯山上干笑连连,而后箫声呜呜然凄历历随风而去,刚好迎上那无魂的孤莲。
一时间,就见两只红眼自那枯臂之中缓缓而醒,一点过往牵引着孤苦的孩儿缓缓踏上了这归来之路。
百枯山上,一身影正悠悠然将那白莲收余掌上,望着昔日顽劣,不免摇头叹息。
枯手一摆,拂尘落处,万般皆寂。
只听幽幽一问
"汝,今当作何"
将手一翻,那毛绒绒赤条条一猿猴便滚落地上,伏于身前,止不住的磕头,只是千般言语却发不出一声。
"万般种种,皆是自做,欲求不得,又当如何"
话至此处,那身前猿猴只是低头不起,不知该作何。
看着身前那顽劣模样,还有那异于常人的多出之耳,一时间,闭目只道‘去罢,去罢!’
拂尘一摆,那猿猴,往后翻了几翻落在地上,立马跪定,不住的痴狂般瞪着红眼索向身前恩人。
‘从哪来,回哪去!’
说话间,猿猴一惊,只觉浑身一轻,周遭过往如烟似幻飞速流走。
顷刻间,光消暗长。睁眼时,已经来到了那九幽之所!
来至此处,过往千般如梦初醒,只是。。。。。。任他昔日盖世神通,今朝,也不知该当何去何从!
可它终非常类,待它恼将起来自是运起心神,那耳中传来三界之妙音。
忽然,一声‘阿’传入耳中,震动它不住摇头晃脑,抱头吃痛不已。
察觉时,一菩萨端坐异兽之上而来。
它自是聪明得紧,见来人相貌,急忙附身就拜。口中祈求道
‘菩萨大德,今可救的我!?’
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慈大悲地藏菩萨。
‘你先前来,我便不愿拆穿于你,可你终是痴了些!’
‘我。。。。。。我便是比不过他,也。。。。怎甘心。。’
将至此处,都是一阵摇头。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是天地生成一灵物,今日若是迷失在这阎浮世界,也是可惜’
说到此处,菩萨点头,看向那身下尖牙利爪的神兽。
它,自是明了,打个响鼻就摇头晃脑而动起来。
‘你且随我来!’
说话间,它边如蒙大赦般挣扎起身,在这昏昏欲睡的阎浮世界挣扎着追向前方的那盏孤灯。
不多时,一众来至一处。
只见一顽石高七尺通体漆黑,上书三个白字张狂至极。曰:冥冥间
‘进去吧!一切造化,就凭你了’
说道此处,它望着顽石之后,风急嘶吼,如有千万孤魂作祟,细嗦嗦又如耳语痴音不绝。
可,它终是犹豫了,四下张望处,漆黑。。一片!
但,转瞬间,它便抖擞神威,一时间,一根碗口粗细的铁棒回复手中,神光涌动,一身宝甲还复如初!当真英气逼人!
而此时在那白枯山上,一道身影轻轻唤了句
‘六耳猕猴’
而在那顽石之后,一个身影轻轻嗯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被黑夜吞噬其中。
而门口处的谛听有意无意的垂头嗅了嗅那掉落地上的一片耳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