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09

09.
卯时初刻，天边泛起亮光。
初醒的少年头有些发疼，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少年完全没有记忆。他起身，头脑昏沉，手里还攥着一截衣袖。
有人坐在榻边背对着他。
昨夜下了场雨，清晨里带着一丝微凉。
榻边的人替他挡住了清晨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心心念念三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他本应该是高兴才对，可是少年却发现喉咙堵得慌，眼眶是发涩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
衣料与被褥摩挲声让坐在榻边的人转过身。
少年低下头。
“羡……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吧？”少年目光到处游离。
魏无羡轻笑，抚了抚少年的脑袋。
好像在魏无羡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少年一般，永远都是会轻抚着他的脑袋。
“把醒酒汤喝了。”魏无羡把碗递给他，“听你的丫头说，昨晚你喝了一坛杜康酒，我记得你并不嗜酒。怎么反到变成如此了？”
少年没有回答。
他的静室里还藏着大把的天子笑，若是让魏无羡知道了指定是不给他碰上一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