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我只是爱你(2)

“孟鹤堂！我爱你……”
“九良，你别这样……”
不要那么认真，不要说这些个话……孟鹤堂下意识揪着周九良的衣袖，几乎控制不住垂下的嘴角。
“对不起。”
“对不起，九良。”
孟鹤堂在模糊中看见小孩儿满脸慌张，手忙脚乱地把手缩进袖子里，小心翼翼地用袖口给他擦着眼泪。
可越是这样，孟鹤堂的心就越疼。他的小孩儿啊，那么温柔懂事，未来闪闪发光的小孩儿。
是自己没能教导好他，是自己亲自引他走向错路。
“对不起，航航……”
可他怎么能带好周九良？明明是自己比他更早产生这种感情。孟鹤堂咽下喉咙的泪水，又苦又涩。

所以他的拒绝连“我只当你是亲人”都无法出口，跟别说“我不爱你”。
孟鹤堂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像是回答着周九良，更像是回答自己。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自己的错啊……让他的小孩儿还没来得及感受爱情的甜，就被自己亲手喂了一口毒。
周九良的衣袖不够长，手指不时擦过孟鹤堂的眼角，手上的老茧摸过被泪水浸湿的皮肤有些发疼。
但孟鹤堂只感觉到他指尖的灼热，是少年浇不灭的爱意。
他说，“孟哥，是我错了。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往日里得不到糖的小孩儿总会略带着些赖皮的撒娇，不依不饶地缠上自己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