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山河（上）|小甜饼(3)

花少北不说话，距离的拉近让某幻嗅到了花少北身上浓烈的酒味，某幻瞥了一眼花少北尚剩一小口琥珀色液体的酒杯：“你喝了多少？”
花少北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端起酒杯将威士忌喝完，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吧。”
回去的路上某幻略显不安，大抵是为了异常沉寂的花少北，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是很能抽出时间去关心花少北，那些女孩缠杂着缕缕暧昧气息像洪流一样朝他奔涌而去，花少北听着一边的声音，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某幻修长的手指飞快敲打着屏幕的样子。
司机挺紧张的，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花少北一眼，他很怕那个明显带着醉意的男人吐自己一车。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慢慢走进去，趟过一盏又一盏的路灯洒下的光辉，某幻时不时回头看看那只醉猫是不是还在身后。
某幻刚刚打开家门，花少北就晃晃悠悠往里走，某幻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他：“换鞋啊。”
某幻一半是好笑一半是气地看着花少北慢吞吞地转身。
花少北盯着某幻看了一会，正当某幻觉得不大自在时花少北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某幻的领子将他拉近自己，花少北闭上眼前的最后一幕是某幻写满惊愕的脸。

还有玛格丽特的味道，花少北迷迷糊糊地想。
而某幻怔怔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上微微颤抖的羽睫。
片刻后花少北的唇离开了他的玛格丽特，和某幻的脸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他的手指仍然死死地抓着某幻的衣领，用力到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花少北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上了二十几年都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的，是你。”
整句话近乎哽咽，每一个字都说得如此艰难，仿佛这些字眼出现在某幻面前是要逃离无数种肮脏，越过千难万险。
花少北说完感觉全身乏力，像是跑了几十公里后无法言喻的疲乏，似乎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他颓然地松开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飞奔上楼，关上房间门后靠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无力地顺着门板滑落到地上，把脸埋进了双手。
我都干了什么啊，花少北绝望地想。
过了很久，花少北在恍惚间听到了某幻的声音：“开门。”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花少北用已经发麻的双腿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他克制不住颤抖的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