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四幕下 序幕(3)

“请留步！”墨雨砚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不管对方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只要能救洛阳——“我正是来和您谈买卖的！”
吴化停下了脚步，但还是背对着墨雨砚。“想买什么？”
“洛阳，已经受伤昏了过去……能请您，救救她……”
“可不要想多了。你以为我是何方神圣？救人疗伤什么的，是那个丫头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吴化冷笑道。
他本想放着两人不管，但他刚准备回屋时，听到了什么东西砸向雪地的声音。吴化本能地将手伸进斗篷，迅速转身，却只看见跪倒磕头的将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雨砚仍旧把脸埋在雪中，“不知为什么，我……相信您能救她。”
吴化啐了一口。他没想到，堂堂边塞军总将军、一个有名有姓的体面人，会如此轻易地向一个市井中的无名氏下跪。
……该死。都没让我蹂躏几番，就自己放弃了尊严吗？一个动不动就落泪的将军，你以为你的尊严值多少？
……算了。反正也不亏本——这点尊严，我还是收下了。
“不需要我来出手。”吴化背对着他开口道，“就那点出血量，你以为伤口有多深？估计是被吓晕的。随便找块干净的布，把伤口裹好，只要不再出血，伤口就可以自己愈合。换药的事你就等她醒了问她吧，不久前才从我这里买了不少药，还没用完吧。”
墨雨砚猛地从雪地里抬起头，那扇本应吱呀作响的木门，却不知何时已经合拢。他缓缓站起身，朝陋屋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