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的病娇之旅<二>初雪x博士(2)

“你们俩先出去，我......有事情需要单独向银灰交代。”
她看着半阖上眼的父亲，生命之神似乎收回了她的眷顾，放任这个曾经位于人间巅峰的意气风发的人离去。她嗫嚅了下嘴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初雪看向银灰，他微微向她点了点头。她握住身旁妹妹的手，将她拉到了外面，静静站在风中，望着比平日更盛的大雪。
初雪不知道那一天父亲对银灰交代了什么，她只知道，那天的风雪，很大......很大。
她打开宿舍的门，坐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看在嚓兰贸易的面子上，她的工作很少，大部分的时间都可以由自己支配。
这倒是......拖了那个人的福。
初雪眼前忽地闪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摇摇头，倚在床边，自从决裂后，她便再没有y以哥哥称呼过他，大多时候仅以那个人或者银灰相称。
脑海中又浮现起当时的画面，她闭上眼，任凭思绪将自己拉入回忆之河。
前任圣女薨逝的第二天，圣会仓促但仍完备地展开，初雪被选为第一批进入选圣祠的少女之一。她站在选圣祠的边缘，不知是怀着一种什么心情望向窗外刚刚亮起暗淡晨光的天空，可能......是害怕？她收回目光，静静等待着那穿入祠堂融化冰雪的第一束光。

时光在等待中流转得格外缓慢，初雪微微抬头，那光已经散入整座祠堂，眼前的景象不知为何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一股股违和感从心中升腾而起。
一道微小却莫名清脆的声音突然回荡在了寂静的祠堂中。
她未蒙上围巾的颈上忽然一凉。
“叮！”
“哥哥，我不想当圣女。”
彼时仍旧青涩的自己看向面前已不同往日的兄长，期待他给予自己回应。被第一滴雪水砸中后的少女将徒步迈过天路走向神居，途中艰险非常人能跨过——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个。她最难以接受的是成为圣女后放弃自己原本的人生，走向充满规则礼法束缚的位置，向往自在安闲的少女无法接受自己将背负起的重重重担。
“我想放......”
“对不起，恩雅......”他开口道，又沉默着，扬起半张脸，橙黄色的灯火映得他的脸庞明暗交杂。
他低声呢喃，“你必须成为圣女。”
初雪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