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玻璃之槛「Ⅳ.挣脱前所要做的事」

滑翔翼组装起来不难，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材料便宜至极。按我所料，事实上要比预算少得多。我低头思考下，干脆告诉可露希尔自己还算富足，标准可以再提高些。完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任由她操作。可露希尔听完，停了手里的活计。暗黄的润滑油黏在底座下方的几张龙门币上，让魏彦吾的脸黄得一样。她不在意这些，用闪着好奇的眼瞳问我：博士，你要干嘛。极限运动吗？
我以为没有回答的必要，所以敷衍几句就别过脸，询问森蚺安全性如何。森蚺不抬头，拧螺丝的声音吱吱呀呀的。她边拧边说：“这是早就淘汰的飞行技术，浪漫成分太多。以至于实用性完全不够，这样一来就得在耐久性和安全性选择其一。”
“有推荐吗，比如二者平衡之类？”我说。
“这就是技术迭代过快的后果。”可露希尔摊手，“做不到。”
“别这么说。其他方向总归可以再做加强，这是工作素养。”森蚺拧好螺丝，又敲敲光滑的扶手。